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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肖瑾又后悔将游远打发走了,剩他一人,独自面对这位丢了记忆依然很有魄力的王女,实在是疲于应付,头疼极了。
更头疼的是,王女在他这里,还是这么个匪夷所思的状况,他到底要不要报给如今身处王庭的五王爷,皇帝那边,又该如何捎信回去。
此时的肖瑾左右为难,举棋不定,理智告诉他,该及时将王女送回王庭,不可多管闲事。
可王庭如今在二王子掌控下,这时候将人送回,无疑是送人入虎口。
大抵是女子那一声声轻软又亲昵的夫君,让他魔怔了。
肖瑾有点不忍心。
正是这点不忍,使得他逗留至今,悬而未决。
大晟皇宫内,尧窈绑上月事带的第三日,已经点点滴滴地没多少了,她摸着平坦的小腹,心想大抵是真的吃了寒凉食物而不自知,这回确实又少又短。
秀琴却上了心,记挂这事,仍是决定提前请孙太医来给尧窈切个平安脉。
孙太医一听秀琴的讲述,吓得魂掉了大半,可诊过以后,滑脉之象尚在,只是有点虚。
“女子的月事是大事,不可怠慢,秀琴姑姑当仔细照看着,最好是嘱夫人卧床歇着,不要到处走动,多吃些温补的食物,心情也要放愉快,晚上就寝时把门窗都关严,可不能着了凉。”
孙太医把能说的全都说了出来,口干舌燥的,唯恐秀琴不当回事。
交代完了,孙太医又去了趟前殿面圣,这等大事,可不能有丝毫隐瞒。
容渊亦是一脸沉重,听到几句关键的,沉声道:“你只需告诉朕,夫人这脉象,能不能稳住。”
别的女人孕早期有没有类似的症状,他不关心,他只想知道他的夫人能不能好。
孙太医只能谨慎道:“依微臣的意思,夫人最近最好哪也不要去,就在屋内歇着,切忌大喜大悲劳神劳心。”
容渊听到这话,面色更沉了。
前几日,尧窈还梦到了她的王姐,说什么王姐去了个很陌生的地方,不认得她了,为此又哭了一场,哭得他身上落了不少珠子。
他倒宁可回到过去,未曾发现她身体的秘密,她如今已经没了顾忌,想哭就哭,大喜大悲的模样,他一旁看了也跟着劳神劳心。
容渊又给孙太医出了道难题,要他弄几副既能安神益气又对尧窈身子无碍的良药。
孙太医是万般愁往肚子里咽,再难也要应个好。
谁知那药开出来了,尧窈却不爱喝,皇帝亲自送到嘴边,她别开脸,就是不碰。
她又没病,为何要吃药。
如果是避子药,她喝了便是。
可他最近晚上忙得见不到人,等她睡了,他才过来,她醒来时,他已经不在,她连避子药都不用喝了,为何又要喝别的。
皇帝何曾为个女子这般烦过,恨不能把不听话的夫人翻过来打顿屁股,可顾念她的身子,也只是想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