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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姑娘哦,这是怎么了,又是哪里不如意了。”
明姑一边拾起珍珠,眼睛一瞥,看到尧窈手里仍捧着的书卷,不由一叹:“您也不是爱读书的人,最近怎么就陷在书里出不来了呢。”
尧窈自己说不清,抹着眼泪,微微仰面,控制着又要溢出来的伤感,稍哽咽:“我也不懂,就是看了,忍不住地去想,然后就想哭了。”
她不是沉稳的性子,也不是情绪化的人,近日,她自己也觉得奇怪。
说着,尧窈摸了摸肚子:“姑姑,我有些饿了,你把点心端过来吧。”
近几日,她读完书后就想吃,且吃得还不少,一日三顿怕是不够,晚上睡前还得来点。
明姑不忍饿着尧窈,拿了点心看着她吃,又忍不住道:“您这样吃可不得行,还是得控制一下,可不能过了。”
末了,明姑往下瞧了瞧,收着语气道:“姑娘你这腰身可不比从前了。”
她给尧窈量身做冬衣,腰身明显粗了些。
尧窈自己也有感觉,穿衣服有点勒,才叫明姑多做些新的。
女孩子哪有不爱美的。
尧窈吃点心的动作一顿,低头,看着手里的点心,稍顷,她念念不舍道:“那我少吃点。”
闻言,明姑又不落忍:“还是吃吧,总不能饿着。”
能吃是福,养好了身子才能---
想到这里,明姑脑子一转,面上一僵,有个不敢想的念头呼之欲出,她再把尧窈从上到下打量一遍。
不仅是腰粗了,脸好像也圆了点。
明姑尽可能平静地问尧窈的月事,现在尧窈的月事都有专门的宫人在打典,她已经不怎么过问了。
尧窈没怎么在意,很是想了一会,才道:“上个月只来了两三日,也不多,这个月还未到。”
明姑脑子轰地一下,更乱了。
她维持声音不颤:“那姑娘你肚子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感觉?”
尧窈这回答得快:“不疼啊。”
明姑坐到尧窈身边,把她的手拉过来,像是在看她的衣袖,一只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另一只轻捏着她的袖口。
“这袖子好像短了些,还是姑娘又长了,我再量量,给姑娘做身新的。”
搭了一会儿,明姑的面色也是微微变了,她早年随当地医官学过把脉,月份浅的,她摸不准,但尧窈此时的脉象,她却是有把握的。
约莫有三个月了,是喜脉。
姑娘上一回来的就不是葵水,孙太医却隐瞒下来,开了一堆补药,明姑如今想来,那些必然就是保胎药了。
若没皇帝的意思,孙太医不可能这么干。
可皇帝又是为何,姑娘有喜,他压着不报,淑妃后来怀上的,月份尚浅,阖宫上下都知道了,也不怕折了胎儿的福分。
不报,才是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