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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君收回落在门口的目光,转眸看向小倩:“我初来京中,诸多不懂,今后还要劳烦你了。”
没架子的主子就是好主子。
小倩频频点头,游起那家伙果然在诓她,夫人明明很好相处,人又美,光是看着就够养眼。
“长姐!”
尧窈眼皮子滚了滚,胸脯一起一伏,呼吸变得轻快,不一会,倏地睁开了眼。
容渊向来浅眠,身旁的女子一有动静,他也醒了。
小妇自从怀身后,已经少有提到尧文君,没想到,这回居然梦魇了。
是以,容渊尚未见过尧文君,对她的感觉已经极为不快了。
尧窈扭头,怔怔望着身旁的男人:“我梦到长姐了,她在唤我,可我找不到她。”
你又哪回是找到了的。
自打那日来信,告知尧文君已寻到,此后肖瑾又是大半月断了联系,这时候他们人在何处,却是不知。
容渊不便明说,唯恐刺激到小妇敏感的神经,只能将她半拥到他怀里,轻拍她背部安抚:“你能梦到她,说明她此刻必然是安全的,反倒是你,日日挂心,又如何能安心养胎,你长姐若在这里,少不得也要说道。”
是啊,长姐有多盼望孩子。
尧窈恍恍惚惚,心口一酸:“皇上不要以为我是任性,说着玩,这孩子,我是想过继到长姐名下的。”
容渊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事,眉头微蹙:“哪有你这样狠心的娘,自己的孩子,自己不养。”
“孩子当然还是我养,”尧窈极力辩解,“只是过个名到长姐那,与我养不养孩子有何干系。”
长姐也不可能把她孩子夺走,只是需要个继承人在自己名下。
容渊不以为然:“人是会变的,你可知培养一名合格的储君,需要经过多少人的手,在我大晟,皇子养到三岁就要离开生母,去到皇子所里,开始启蒙求学之路。”
三岁?
那不是才会走路没多久,话才会说利索。
尧窈接受不了,更想带着孩子回东瓯了。
容渊弄巧成拙,神情一滞,沉默片刻,只把女子拥得更紧,既然睡不着,索性跟她讲讲大道理。
“你们东瓯宽以待子,教出来的孩子又有几个大出息,不说平民子弟,且看你们王族,但凡有一个能站出来的男丁,也不至于让你王姐奔波于前,不拖后腿也就罢,偏偏还是反着来。”
见女子柳眉一扬就要瞪他,容渊赶紧道:“你也莫把过错都怪到我皇弟身上,你那二王兄自己若没异心,姐弟若能齐心,又如何能让旁人钻了空子。”
话是这么说,但容渊对那二王子亦是深恶痛绝,胆敢对他的女人起邪念,光这一点,他便容不下这人。
东瓯若归到他大晟,尧氏王族也再无存在的必要。
最多,便是他儿子或女儿的一个封地。
但不能再多了。
男人的话直截了当地说到尧窈痛处,她掀了眼皮睨男人一眼,更不愿意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