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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琴想到容渊的吩咐,想也不想便要将人打发,门房却道,那姑娘说,夫人不见她,会后悔的,她有夫人此刻非常想要的东西。
如若不是那姑娘太过笃定,门房拿不定主意,不然早就将人打发了。
这话确实引起了尧窈的好奇心,不管是否有诈,她倒真想见一见那姑娘了。
拗不过尧窈,秀琴还是把人叫了进来,但时刻紧盯来人,还让侍卫守在门边,一有异常,也能及时反应。
那姑娘似一阵风般轻盈飘了屋。
与尧窈想象中的样子不太一样,一身极简极素的青步褂子,乌黑的长发高高盘起,用一根木簪随意固定,眼里平波无澜,有着寻常女子没有的淡然。
“夫人唤我青衣便可。”
尧窈顿时更感兴趣:“你又怎知我想要什么?”
青衣微扬了唇:“溯州知州是个清官,他既然找上了门,想必贵人是来解难的,可未必知道,这难如何解。”
青衣此次来见,也有赌一把的意思,她长在深山,并无这里的户籍,入不得溯州,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也未必会见她,倒不如从后院的女眷着手,兴许还有一线希望。
尧窈此时已经信了大半,她示意秀琴把茶水点心奉上便出去等着,这事儿,得单独细聊。
秀琴面露迟疑,不太肯离开。
青衣瞧了她一眼:“我手无寸铁,又能如何,你们这里铜墙铁壁的,我还不至于犯傻。”
“但愿姑娘懂分寸,不要做出格的事。”秀琴绵里藏针的暗暗警告过后方才离开,守在门口,心神未松。
青衣一声笑起,望向了尧窈:“夫人好福气,身边的人个个忠心不二。”
尧窈略谦虚:“感谢老天爷,是有点运气。”
话落,尧窈不想寒暄,直奔主题:“你又是从何处听说的,难不成你也是从那几个州县逃难出来的?”
闻言,青衣眼底一黯:“我未去过那几个州县,但那里发生的事,多少与我有关,是以,我于心不安,又苦于寻不到机会,在秀水村盘桓了数日,听闻有贵人入住,这才壮着胆子前来试试看。”
到了这份上,明人不说暗话了,尧窈直言:“难不成,那里的疫情,当真是人为?”
青衣犹豫了一瞬,稍稍点头:“一半一半了,那疫毒,是我师兄在山里的一种动物身上发现的,他是个痴人,平生以寻遍天下奇毒为好,脑子也不大好使,太过疯癫。”
说到这,青衣似是难以启齿,欲言又止。
尧窈看向她的目光太过真诚,她终是咬了咬牙,和盘托出。
“他那时向我求亲,我没有答应,他便放了狠话,要让数以万计的平民百姓因为我受尽苦楚,我当时并没当回事,却不想,他竟然真的疯到了那种地步,为了一己诳语,视人命如草。”
尧窈万万没想到,遍布几个州县的灾难,竟是一个男人爱而不得导致的。
但将心比心,若是容渊是这样的性情,她恐怕也会离得远远的,八辈子都不要再有关联。
尧窈没空感慨,问到关键点:“你师兄人在何处?他既然能发现这疫毒,是否就有解毒的法子,你别怕,他就是不愿意,绑也要把他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