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也难得往主殿这边来,尧文君愣了一瞬,见男人并无搭理搭理她的迹象,恼意顿生,别过脸去,也不看这人了。
尧窈转着脑袋,一左一右地瞧,只觉这二人,也不过三四岁小儿,意气得很,一怄气,就好几日,也不怕孩子见了笑话他们做父母的。
肖瑾为正事而来,也无暇顾及尧文君那脸色,拿出羊皮纸递给尧窈,一脸正色道:“这王庭内,并不太平,余孽作祟,尚需肃清。”
容渊不欲声张,肖瑾也不会再拿那日的毒糕点说事,但不提,不表示这事儿不存在,只要有人使坏,必然有迹可循,至于查不查得到,但看个人本事了。
尧窈将纸上内容,仔仔细细地看完,面色也沉重起来,她眸光一转,看向身旁的王姐。
她有刻意将纸伸过去,想必王姐也看到了纸上的内容。
谁又能想到,下毒之人,竟是尧文君提拔上来的膳房管事。
尧文君脸色极不好看,肖瑾头一转,终于望向了她:“你若不信,大可以自己去查,这管事的孙子得了恶疾,急需一大笔银钱医治,二王子母族又许以重金诱之,人在情急之下,干出什么事都不为奇。”
听到这,尧文君面沉如水。
她不想赶尽杀绝,伤及无辜,也为了彰显出她和二王子的不同,欲施以仁政,巩固人心,可怎料,她以德报怨,可又有何来报德呢。
尧窈握紧了手中的纸:“她是可怜,可我儿又何其无辜,对稚子下手,便不能恕。”
尧文君颤着声,正要唤侍卫去拿人,却被尧窈叫止:“她过几日要归家,必然会同外头的人接应上,我们派人悄悄盯着,切勿打草惊蛇,待到时机成熟,再来个瓮中捉鳖。”
闻言,肖瑾目光落到尧窈身上,掩不住的欣赏。
这女子成长得极快,亦或者本就有慧根,当女王后,光华愈发显耀。大晟那边只把这女子看成魅惑天子的妖妃,却不知这女子胸襟胆识,比宫中那些妃嫔,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肖瑾看了自己许久,尧窈避嫌地挪开眼,望向一旁的尧文君:“这事儿,还得有劳王姐去办了。”
尧窈知晓尧文君此时必然是不痛快的,甚至会有自责,那么,解铃还须系铃人,背叛了主子的下人,就交由主子去处理。
至于那个重病的孙儿,尧窈也会派人看顾,只要这孩子心思清明,她愿意提携,可若心术不正,那就另当别论。
肖瑾回到别院,将两姐妹商议的处理办法说与容渊听,男人听了后,沉默一会,扬唇笑笑:“是聪明了不少。”
语毕,男人又在心里补了句,其实,本就不笨,只是藏了拙。
猜不透主子此时的想法,肖瑾斟酌道:“爷,我们离开大晟太久,是否该回去了,大皇子对您甚是亲近,未必不会跟我们走。”
容渊反问:“你割舍得下她们?”
当然不舍,他也想带走小月牙,可尧文君必不会同意,小月牙更依赖母亲,强行拆散母女俩,他实在做不来。
大不了,以后他多往这边来,看看孩子看看她。
她不愿离开东瓯,他又何尝愿意背井离乡。
容渊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不若你留在南平,替我把好边关,容琰也要回大晟,待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