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锦琛面对白种男人的笑意又更深了一分,“我们就赌,输了的人,向赢的人现场、大声致歉,声音必须超过120分贝,并且学猪叫,”厉锦琛扫了儿子一眼,小家伙竟然立即会意,大叫一声,“疼!”
不不不,是ten!
“十次!”
这时候,厉锦琛的笑容更深了,心想,真不愧是自家的种啊,一样的腹黑狡诈,损人无下限。
“十次,你敢赌吗?”
不仅要你当场面子扫地,更要你在孩子面前丢脸丢到姥姥家。
“比比比,爹地,加油!”正白种男人莫名不安时,他的那个混血儿子就跟着其他小朋友叫唤了起来,那声音又大又亮,有故意赶超刚才靓宝的那声“十次”的声势。
随即,坐在一
随即,坐在一边长凳上的宝宝们,明显分成了两个小小的阵营。一群以女宝宝居多,都坐在靓宝这一边;另一群,则以混血男孩为主,周围的也多是男宝宝。
“好,比就比。输的人道歉,学猪叫!哼,那猪叫声,也必须超过120分贝!”
众人齐声喝彩鼓掌,表演员笑说不用超什么分贝了,现场还是有麦克风的,到时候输的爸爸有的是“震惊全场”的表演机会,众人又都乐了。
其实大多数人都是看热闹,图个乐子,并没有真的同白种男人想要侮辱其他国家民族的人的意思。
厉锦琛淡淡一笑,浑身渐渐透露出一种深如大海般的沉浑气势,抬手,做了一个东方式的标准的“请手”姿势,那种气韵,立即让在场不少上了些年纪的人惊讶,直说这感觉还真像他们当年最喜欢的一位东方的武打巨星——李小龙先生。
白种男人冷冷地哼了厉锦琛一声,又掂了掂手上的大剑,还呸了两口唾沫在手上,又揉了揉手腕,扭了扭脖子,那骨骼错动时的砰砰声也造了几分声势,然后,他走到了那根早已经插了半晌的小树杆前。这小树杆杆身大约儿臂粗细,就同五岁男孩的手臂一样,要一下斩断这么粗的树,必须够快,同时,还得观察好树木的木质纹路走向,其中多少还是有一些技巧性的东西的。
但见白种男人绕着那小树杆走了一圈儿,模样颇为专业,花了大概三十秒的时间,最后定在了一点上,正好也是面向观众,沉吸了一口气,慢慢抬起大剑,斜向右上方,剑尖在阳光中闪过一抹冰凌之色,随即他震天动地似一声大吼,“啊!”剑峰用力挥下。
咔嚓,一声脆响过,那一人多高,约计有三米左右的小树杆就从腰身上,断了一半,呈倒“v”型戳在了地上,只剩下一点点树皮连接着劈断处。
比起之前的大多数人,都只劈开树杆,但都没有像这样断得那么干净,只有一点点树皮相接,确是相当不易。众人立即爆出喝彩叫好声,使得白种男人假做谦虚地朝众人点了点头,又故意在空中耍了个剑花,将大剑朝地上狠狠一插,扬起下巴,朝厉锦琛一点。那眼神分明在说:现在,就看你怎么丢人现眼儿了!
白种男人下场后,高兴地抱起了儿子,两人对掌击拳,很是高兴。
这时,靓宝可也坐不住了,大叫了一声,“爸爸,加油!”
“爬爬,加油!”没想到,跟着靓宝的声音,又响起两道清脆脆的叫唤声儿,原来,发现这里情况的萌萌抱着小豆腐,边华追着小包子,都过来围观了。
小包子可兴奋了,立即钻到了人群最前面,在错过那对白人父子时,还朝那混血男孩做了个大鬼脸,比了个“小手指”的鄙视动作,在男孩气得大叫时,一溜烟儿地钻到了哥哥靓宝身边,排排坐着拍手大叫“爸爸加油”。
这小滑头的模样,可把厉锦琛逗乐了。
萌萌走上前时问他们在比什么,怀里的小豆腐就朝爸爸伸小手,原来她手上正拿着一个编好的花环呢。厉锦琛吻了下女儿的小脸,说等比完得胜归来,再戴这胜利的花冠不迟。
萌萌听周人七嘴八舌地说出这场比试的前因后果,就笑了,“老公,加油!把洋鬼子们杀个片甲不留。”
这母子四人齐齐举起了小拳头,还故意说的是英式英语,可把周围的洋鬼子们给囧了一把,尽皆无语。
厉锦琛衔太太钦命上场,微微俯身,就把那深插在地里的大剑抽了出来,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都仿佛没有用什么力气似的。这非常细微的一举,让白种男人微微变了脸。
接着,厉锦琛没有像白种男人一样,耍那么多花样儿花把势。只是拿起那大剑,看了看刃口,然后再走到表演员准备好的新小树前看了一眼,竟然还让表演员换一根更粗一点的。表演员一听就有些诧异了,因为刚刚他得到上级命令,知道这东方人不是寻常游客,必须特殊照顾予以放水,他才选了一根更好砍的树,哪知这人竟然还不领情,自己挑了根老木头。
“先生,这树,呃……”
表演员还想劝两句,没想到自己话都没说完,对方突然举剑,却是反手劈下,唰,再一个正手劈,唰,全场死寂一片。再接着,两起两落,一根小树杆,就这么没了。
莫说还连着什么树皮了,连半点儿树渣都没有,一根根地齐齐断在了地上,得,可以直接当柴烧了。那断得叫一个干净,利落,漂亮啊,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才几秒钟的时间,就物是人非了?!
不需要什么叫嚣,也不用耍什么剑花,所有的前奏都是花架子。
厉锦琛再看向沉寂的众人时,说,“我们东方人有句成语,叫华而不实;而与这相反的,就叫朴实无华,表里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