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琼珠点点头,嘱咐道:“你自己要一切小心,别太使性子了!再有,官场风气极坏,那些大官们个个下流无耻,你可别学坏了……!”
“哈!要是能多见几个没人,我正好一并收了!你不肯生孩子的话,就让别人来当大房……”不等罗琼珠打来,龙筱幽已笑着跑出门去了!罗琼珠无奈气笑,心里满是甜蜜……
右相府连日来人邀请龙筱幽,可次次无功而返,被相爷数落的都恨透了龙筱幽!这次见他竟在家了,心里实在是喜不自胜!不仅执礼甚恭,几如央求的请他务必要走这趟。而且,早前的恨心也早抛到了九霄云外!龙筱幽回来便是觉得对右相的牵制已经够了,又怎么会不去呢……!
到了相府,龙筱幽见这宅邸虽然气派和左相府相若。但左相府尽多楼台花木,风雅逸趣!可这里则门禁森严,尽是威武卫士,更重威严!
早有家丁入内禀报请到了龙筱幽,右相急忙吩咐备办宴席,并且派人去请自己朝中许多死党,自己亟欲一睹这奇异公子的气态!
龙筱幽缓步进了大厅,意态娴雅飘逸!右相出身行伍,外表甚是健硕、豪放。见了这久请未见的龙筱幽果然气态绝俗,非比常人,心里先就有了几分敬慕。当下站起来拱手笑道:“哈……!久仰龙公子大名,老夫一连多日派人相邀,不巧公子远游在外。今日天幸公子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请这边坐……”
一切如龙筱幽所料,在最初几天,右相对连日请他未果心里大为恼怒!可是,随着时间的流过,他的心境也渐渐平静。想到听说左相见过龙筱幽后连续几天心情大好,这人却非凡俗。若是真的被左相捷足先登,把那人拉拢过去,自己损失可大了。那么,多等几天只要能得偿所愿,也没什么!
龙筱幽谦谢道:“在下一介草民,能得相爷如此厚爱,实感荣宠!只因外出多日,累相爷久候,实在心中不安极了……”
龙筱幽落座旁边,于参豪放笑道:“唉!公子客气了!公子乃风雅逍遥之人,自是对山野放逐逍遥欣喜。老夫乃一粗人,向来不拘俗套。只因在朝为官,未能有机会如公子般逍遥自在,心里对公子着实羡慕。你我虽环境不同,但性情大有相投,应该极有相合啊!哈……”
龙筱幽淡淡笑道:“在下平凡百姓,怎敢与相爷相提并论!相爷如此抬爱,实在折杀在下了……”
于参摆摆手道:“公子此言差矣!正所谓:英雄莫问出处!想当年老夫也不过一山野粗汉,只因得祖上皇帝赏识,委以将位,才能有今日成就。公子年纪轻轻,文采武功都天下少有,他日必定大有作为,远过我等老朽之辈!正是,江山代有才人出!老夫见了公子这等贤才,实在心中大慰啊……!”
不久,受邀诸官员尽皆到齐。众人早听说了有个年轻公子哥一人阻止了两相府中百多人的械斗,并且被左相曹青礼遇极重,都极想见上一见。此时见了传闻中的年轻高人果然非同凡响,都不禁心中暗赞!
席开十余桌,众人赞颂之声不绝于耳,纷纷敬酒献媚!为什么这些朝中权贵要对一个布衣书生如此谄媚?谁都知道,左相多日前见过此人后,屡屡向人提起其非凡之处!如今右相又这般盛情招待,可说是天下无双的人了。谁知道这人日后会有多大成就,真如何了,自己如今先套好交情。便不行,最多费些口水,也不碍事!
龙筱幽当然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对自己如此看重,并且近于趋炎附势!看他们一个个满脸的堆欢,假媚,心里颇为厌恶!可他此来毕竟有所为,也不得不应应景,客气点。
良久,于参安抚众人笑道:“听闻公子来京是位应试的,且以过初试,只等过几天的殿试了……?”
龙筱幽点点头道:“不错,在下确是应试而来。希望可以求个功名,可以不负十年寒窗之志!”
于参点头道:“确实!正所谓: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公子文武双全,举世难逢。又胸怀大志,自应入室朝堂,博个名位才是!”
龙筱幽谦虚道:“在下才疏学浅,又出身乡野,不识大体。也不敢奢望如何,只求能造福一方百姓,便算不虚此生了……!”
于参缓缓道:“公子太谦了!其实,当今朝中臣子多以老朽,正需公子这般年轻才俊为国尽忠。只要公子对朝廷忠心不二,心系天下百姓,他日必定大有作为!”
“在下谨记相爷教导……”
于参微微一笑,凝视龙筱幽片刻,缓缓道:“可是公子,老夫今日相请便把公子当作自己人看了,也就不怕直言了……!公子,老夫今日本意是想请你屈尊入府奉养。可见了公子气度,难得又心怀天下社稷,且才能超卓,便怎么也不敢委屈公子了。不过如果公子真有心为国尽忠,老夫或许倒可相助一二……。只是公子也该知道,当今朝廷老夫身为右相,与左相曹青分庭抗礼。公子如想入朝为官,也应现打算好日后归属,前程也才有保障啊……”
此言一出,四座尽皆沉寂。几十对眼睛齐齐望向龙筱幽,只看他如何作答。龙筱幽扫视四周,微微笑道:“素闻当今皇上乃有道明君,胸怀开创太平盛世大志,不知相爷于此有何见地……?”
于参微微皱眉,不明他话中之意,可仍答道:“当今皇上的确年轻有为,胸怀大志。我等臣子遇到此等明君,自是欣喜无限,当竭尽所能,为国尽忠!”
龙筱幽满意的点点头笑道:“相爷忠心为国,心怀百姓福祉,实在令人敬佩……!只不过,在下侧耳听闻,如今朝廷百官政见多有分歧,皇上许多旨意都难以及时下达实行。各地官员也大多各行其事,难以尽心尽职,使百姓多有不堪。敢问相爷,这些情况缘何?”
四座气氛此时相当紧张,龙筱幽这话明显是指明了两相相争的弊端。这样的话,对两位相爷都事极大地开罪!于参瞳孔一阵收缩,深深看着他。而龙筱幽只是淡然以对,全然无法看出他有什么深意!
良久,于参轻轻叹气道:“公子所言,确属实情!这些情况多因老夫与左相相争而致……”
龙筱幽心里大大松了口气,一切总算还在顺着他心意继续。当下,龙筱幽轻声叹道:“相爷!在下家中虽非巨富,但尚算衣食无忧。若非有志于国家,也真不舍逍遥自在,却来涉及那为官烦恼……!况且,在下也是因为听闻当今圣上英明贤德,才会想来抒发志向!可是,自在下进京以后,多听议论二相失和致使朝廷怠忽,皇上也多无奈,有志难发。在下此次前来应试,本是为了报效朝廷,为国家百姓做些事情,并没什么追求富贵之心。可如今皇上虽然壮志勃勃,无奈令不得行,志不得成。所以在下也不免有些心灰意懒,近来亦多有归家之心了……”
“公子不可……!”于参脸现惊容,急忙阻道:“公子万不可失志朝廷啊!如今国家正值用人之际,如若公子这般人才尽皆避世归隐,那国家如何振兴……?万事总有定论,公子也不必太过灰心丧志啊……!”
龙筱幽一脸愁容道:“哎!相爷所言句句诚恳,在下心中感激!可如今形式,二相相争不断,朝政荒疏怠惰。在下便得以为官,也只是身入争斗,哪有为国出力的机会呢……?”
于参一阵尴尬,良久,众人屏息静气,全都不敢贸然开口。谁都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这位鲁莽的相爷,那可不得了!更有人心中暗想:“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敢这么奚落相爷,今天想安然出门,怕是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