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此时,偏偏发作不得。
她咬了咬牙,上前,动作有些僵硬的握住了安阳侯夫人的手。
那手冰凉无比,因为气血不足,指甲都泛着隐隐的青紫色,竟让她有种摸尸体的感觉。
她强行克制住情绪。
“母亲,是儿媳不对,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有什么好法子,您就指点指点我和夫君吧。”
等沐婉婉做低伏小的认完错,又跑出去亲手倒了茶来,安阳侯夫人这才开口:
“看眼下这局面,我们和陆飞鸢,是不死不休了。
可她背后有长公主府,我们只有被逼死的份。
所以,不能坐以待毙。
陆飞鸢和宸王敢打我们的脸,难道我们就不能要他们的命?”
宋之舟听到了安阳侯夫人的话,顿时吓得变了脸色。
“母亲,这话可不能乱说。”
安阳侯夫人眼睛里却闪过狠辣的光芒。
“富贵险中求,咱们侯府都这样了,若不反击,只有死路一条!”
沐婉婉却认真思考着这种可能。
她虽然是庶女,可待在相府,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一些事情。
比如,父亲一直很忌惮长公主府的势力,甚至在找机会削弱。
他们丞相府支持的,自然是姑母沐皇贵妃生下的三皇子。
可偏偏,姑母和恒安长公主互相看不顺眼,三皇子和宸王也不睦。
父亲只重视嫡姐,事事以她为先。
若她能帮助父亲,别说是除掉,哪怕只是削弱长公主府,也一定能够得他另眼相待。
想到这里,沐婉婉心情激动,掌心出了一层的冷汗。
“母亲,您有什么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