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护卫们换了一批,却同样不假词色。
这次却没有和邹氏说一句话,只是拔出长刀不让她出去。
“昨天晚上守在这儿的人呢?她们说的是假话,对不对?
是陆飞鸢挟私报复,趁着相府一片忙乱,故意说出那种话来吓唬我,是不是?
她想要用这样的消息,来把我彻底逼疯!”
女护卫们面无表情,眼神都没有什么波动。
邹氏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你们说话!为什么不回答我?
是不是陆飞鸢在骗我,皇上没有下令将我赐死!”
邹氏吼的嗓子都哑了,却没从女护卫的口中问出只言片语。
她越来越惶恐,甚至想要强行闯出去,却被女护卫手中的长刀抵住了心口。
她跌落在地上,开始不顾形象的哀求。
“求求你们,告诉我,这一切都是陆飞鸢的阴谋。
我要出去见老爷,你们让我出去吧……”
她这些做派,自然全无用处。
反观沐丞相这边。
即便疲累到极点,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坐在椅子上,直到天色大亮。
他起身,喊来了管家。
“准备笔墨,我要给三殿下写信。”
皇上只下令禁足,没有说不让书信往来。
他得让三皇子帮他求情。
话音落下,却见管家久久没有动作,抬眸发现他正面色惊恐地望着自己。
“你这是什么样子?”
管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老爷,您……您的头发……”
沐丞相愣了愣,慢吞吞地站起来,走到了镜子旁。
镜子里,他手臂狼狈的弯曲着,被吊在胸前,衣衫也是昨日那套,染了血迹并未更换。
最主要的是他的头发。
苍白、干枯。
他竟是一夜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