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悦在医院待着的这几天非常尴尬。
药效渐渐褪去后,祁母终于见到了自己未来儿媳妇,看到他苍白的脸心疼的不行。
祁母自来熟,拉着景悦说了许久话,景悦紧张,最后祁月舟看不下去才推着祁母走出去。
后来,她便经常过来了,还老给景悦带些汤。
这天,趁景悦喝汤时,祁母和蔼看着他,温柔出声:“小悦,想过和月舟结婚的事情吗?”
景悦瞬间被呛到,结巴道:
“结,结婚?”
祁母趁热打铁,凑近了些,道:
“对呀,我去算过命!我看今年就特别合适呢。”
祁月舟回来正好听到他妈这句话,倚在门框上无奈道:“妈……”
祁母立马闭嘴,景悦感觉自己不搭理长辈有些不礼貌。
他刚刚想说话时祁月舟就回来了,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低声对祁母说:
“呃……我都听月舟的。”
祁母眼睛一亮,立马起身:“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祁月舟听到他的话也是一愣,坐到景悦身边,握住他的手把他揽进怀里,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听我的?”
景悦闷声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祁月舟也不说话了,抱着景悦的手臂越收越紧,直到景悦靠在他胸膛上时,发觉他心跳飞快。
过了一会,祁月舟开口:
“我不要什么古代话本子酸倒牙的故事,不要你因为我救了你,你就要以身相许。”
“景悦,我要你的心甘情愿。”
他说完这句话时,语气带上一丝颤抖。
景悦慌乱抬头,发现祁月舟眼眶都红了,笨拙地捧起他的脸,小声说:“我是心甘情愿的,我是的。”
他又慌里慌张找各种证明,来表达自己真心,他提到自己的纹身,语言匮乏,急得快要哭出来。
祁月舟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
“不用着急,景悦,不要急,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那天我从第一个音就听出来你在弹《玫瑰人生》,是因为我听你弹过好多好多遍,在天台上。”
祁月舟愣住了。
他浑身发麻,听到景悦躲闪着他的目光,继续说:
“一开始,你和弦都按不好,第一个星期,你崩掉过第六根弦,第二个星期,你有四天没有上来,我很失落,第三个星期,你——”
话还没有讲完,祁月舟直接吻了上去,景悦温顺迎合他,直到自己被亲的眼中雾气朦胧,脖子上开始泛粉时,祁月舟才把他松开。
景悦握住他抚摸自己脸庞的手,依恋地在上面蹭了两下,接着说:
“最开始……喜欢谭昱恒……也是因为,我以为天台那边弹琴的人,是他。”
“想和你结婚,是我心甘情愿,和纹身时,一样心甘情愿。”
祁月舟鼻头发酸,呆呆看着景悦,直到他的眼泪沾染在自己指尖上,才想起来替他擦去。
“叮,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97。”
祁月舟把景悦抱出来时,好感度涨了一大截就好几天都没有动过了,贸然提到提示,他感觉一阵阵耳鸣。
景悦见他不搭理自己,眼泪更汹涌,他哭着说:
“月舟,我是真的想和你结婚,你不要……不要误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