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星从他手里接过盘子说:
“我刚想进去问问还有没有需要帮忙的,结果你们都做好了。”
“好香啊,闻着就比昨天那披萨好吃。”
他赞许道。
房星没露出什么不悦的神色,林霖松了口气,心想他应该什么都没听见。
在饭桌上房星又是一顿滔滔不绝,把林知逗得笑个不停,一顿饭吃的也算融洽,临了下午要走时,林知拉住了林霖。
走到他房间里,拿出了一个陈旧的纸盒,林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摆件,玻璃罩着一朵红又大的月季花。
林霖不明所以:“您送我这个干嘛?”
林知解释说:“小霖,其实我一直知道你四年前谈过一次恋爱,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你为此还伤心难过了很久。”
“我是过来人,看得出来。”
他叹了口气:“这东西,是三年前房星送来的。”
林霖瞪大眼睛,一时间忽略了三年前这个关键信息,结结巴巴问道:“您见,见过他啊?”
林知点头,把盒子塞给他:
“小年轻撒谎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林霖垂下头去,在长辈面前头一次感觉如此窘迫,林知不清楚此刻他已经快羞愧死了,又轻飘飘说:
“他一露面我就猜到了,房湉跟他是兄弟,应该长得挺像吧?”
林霖小声辩解:“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懂,但是……”
林知顿了一下,似乎有些迟疑地指着自己脑袋问道:“房星是不是这不大好?”
林霖把头埋得更低了,小声说:
“易感期解离,跟失忆差不多。”
林知一脸“我就知道”,他点点头,又说:“小霖,你长大了,自己的私事我不会干涉你,但是我毕竟比你年长几十岁,所以有些话我还是要说。”
“既然和房湉定下了,就离房星远点,要是心底里还喜欢房星,就和房湉讲清楚,中国有句古话叫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得自己好好想想,知道吗?”
林霖被说的面容发红,很和他叔叔诉苦,房星连他出国后住哪里都能查到,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一时间林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木然接过纸盒,跟叔叔道别后出了门。
房星看他手里抱着一个盒子,出声问道:“这是什么?”
林霖下意识低头,过长的反射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抱着什么,脸色瞬间苍白。
叔叔刚刚说三年前?
他跟房星分开后,他易感期时又来找过自己吗?
易感期那么危险还出国来找他?
他不自觉抱紧纸盒,房星见他面色不对,趁其不备直接夺了过来,发觉里面只是一朵很丑的大红花,出言调侃道:
“这是你小时候老师奖励的小红花吗?”
他只有易感期的时候才会记得自己,一旦离开易感期,就像一戳就破的泡沫,一场美好的梦,转瞬即逝。
不能继续这样了,他不可以继续对房星心软纵容他做更过分的事情了。
这个念头在林霖脑海里放大又放大,存在感极强。
林霖的态度冷淡下来,从房星手中把盒子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