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我。”
他的信息素再次包裹住林霖。
林霖依旧不理人,他怕自己回答的不满意,又觉得房星在没事找事,本来就被叔叔的话和那条消息搅得心烦意乱,现在房星又在闹他,搞得他也恼火起来。
房星见他还不说话,突然动作起来,开始扒他衣服,林霖再也不能继续装楞,睁开眼睛反抗他。
可是他的反抗让房星更难受,原本他只是想激林霖,让他理理自己,可现在手下动作越发激烈,彻底变了味。
他想禁锢住林霖,动作太大,一不小心胳膊肘碰倒了放在台桌上面的那朵被玻璃罩着的红花。
清脆的碎裂声让两个人止住动作,也许是做工问题,也许是年份久了,花瓣混着玻璃渣掉了一地。
房星止住动作,僵在原地看林霖神色慌乱去拢地上的东西。
林霖很少有过这么激烈的情绪,像失去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一样,看上去无比难过。
当然也确实如此,因为他唯一能搂在怀里的,那个人存在的证明就这样碎在了地上。
直到他指尖被扎出血,房星回神,那朵花原来实在长不到房星的审美上,他都是一扫而过,现在视线焦点集中在那朵花身上,终于看清楚,他木然出声,问林霖:
“这是月季对吗?是之前的我送给你的吧?”
“怪不得这么宝贝……”
他语气不对劲起来,瞳孔放大,浓度爆表的信息素缠绕着林霖,像绳索一样紧紧束缚着他,林霖却以为那是手中的月季散发的淡淡芳香。
当房星一步步走近他时,林霖没有回头看他,静静看着手里变得特别小的一朵月季,说:
“你一开始,明明知道我和你哥明年就要结婚,但还是一口一个嫂子,对我进行各种亲密动作,我的反抗在你眼里是调情。”
房星停住了,林霖肩膀微微颤抖,他小心翼翼抖去月季花上面的玻璃碎渣,接着说:
“即使我跑到国外,你还能找到我,你说,说如果我不喜欢你,不会让你碰我。”
“你,你觉得,我一直忘不了你,你觉得前男友变成了你嫂子这种事很有意思,而且玩这种伦理游戏很刺激,所以,所以……嘴上说要追求我,但,你一直在作践我。”
林霖背对着房星,房星看不见他滴在手掌上的温热眼泪,他的声音颤动,控诉着房星种种过分的行为。
房星无从辩解,因为他曾经确实恶劣至极,他被钉在原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像受刑一样被绑在十字架上,接受着审判。
林霖只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那一点点不成气候的奢望终于随着玻璃的碎裂而熄灭,他深吸了一口气,眼底决然:
“房星,我跑到国外,你都能找出我坐的航班,知道我租的哪里的房子,你还要我怎么反抗你?要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走吗?还是要我以表对你哥的忠心,寻死觅活闹的所有人都知道,你看上了自己嫂子这种事?”
“没必要,大家都是成年人,闹的太难看真没必要。”
他忍着强烈的情绪,咬牙说:
“我,我承认我忘不掉你,但我忘不掉的,不是这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