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对她如此重要的人竟被那贱人活活害死了,叫她如何不恨!
袁氏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贺馨儿给金嬷嬷陪葬。
于是她便暗戳戳的搞了许多小动作。
可惜她的诸多手段在战神面前都不够看,所以她非但没有得逞,还被顾明德狠狠教训了一顿,并警告她再有下次便直接休了她。
他们的孙子都读书了,他竟要休了她!
就为了一个妖艳贱货,这么多年的情分都不顾了!
袁氏恨得想杀人。
但在顾明德已明显防备的情况下,她还真不敢。
所以只能自个生闷气。
主院里流水般的换着新茶具,连世子都看不下去了,劝她收一收性子,都是做祖母的人了该看开些了,他爹爱玩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是改不掉的了,与他置气不是嫌自己太舒服了吗。
有那功夫听听戏赏赏花或者逗逗小孙子不好嘛,做什么跟自己过不去,非要往牛角尖里钻呢。
袁氏气了个倒仰。
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男人四十了还可以风流快活,女人就要含饴弄孙?
凭什么他们可以左一个右一个,拥有数不尽的年轻美女,而身为女子,她连自己的夫君都有不能拥有?
凭什么男人就能夜夜宿在温柔乡里,而她却要冷冷清清的独守空房?
这些话她真想怼到儿子脸上去,可惜一个字也不能说。
于是袁氏更气了。
然后也病倒了。
卧病在床数日,也不见顾明德前来探望,袁氏更怨念了,同时也更加坚定了除去贺馨儿的绝心。
她绝不能由着那贱人慢慢坐大。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求娘家人帮忙时,老侯爷来信了,催促顾明德尽快携家眷回京。
袁氏立马来了精神,当即风风火火的安排了起来,忙碌了两日,终于收整的差不多了,她便着人通知众人次日寅时正出发。
顾明德那里也特意让人去通知的,当时他是应了的,结果到了第二日清早,他却迟迟不现身。
国公府门前的大街上灯火通明,人影绰绰,一辆辆的马车排出长长的队伍,其中以顾明德的马车最为豪华。
不止豪华还很大,车厢大的象个移动的小房子,还是个金光闪闪的小房子,瞧着就贵重。
而用以拉车的骏马竟有六匹之多。
国公的规制就是如此壕横。
袁氏瞧着眼热,只是她端习惯了,自然不会在下人们面前表现出来,更不会巴巴的凑过去瞧稀罕。
以她的身份还怕没机会坐吗,何必急在一时。
飘远的思绪拉回来时,袁氏忽觉冷得厉害。
此时正是一天之中最黑暗也是最寒冷的时候,她又站在风口里,不冷才怪。
天都快要亮了,人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