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萧承羽猛得睁开了眼睛,他四肢挣动却发现被紧紧的捆住了,刚刚的动作带动了铁链,哗哗作响。
“当时你走运,凌云护住了你,再后面我也改变了主意,直接送你归西太可惜了,让你生不如死才更有意思。”凌雪美艳又冷酷的脸出现在萧承羽面前,一只手慢慢抚摸着萧承羽的脸颊。
接着手指沿着脖颈一点点往下移动,直到碰到他高高隆起的腹部才停了下来。
“生产的痛苦你也知道了,你看它是什么,就是一个寄生的怪物,同当年的你一样。”手指继续用力,腹部有些闷痛。
萧承羽此刻仍然被出生时产房中的大片大片的鲜血震撼得难以回过神来,他耳朵里嗡声一片,那闪着冷冽寒光的剪刀朝着自己扎过来的情形历历在目。
看萧承羽不答,凌雪却意外的松开了按在他腹部的手指,反而用手掌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腹部。
“你是男人,看来也只能是用剪刀剖开这里,将那个怪物拿出来才可以了,虽然时间不够十月怀胎,但看这大小也够了,哀家帮帮你,怎么样?”凌雪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把一模一样的剪刀,拿出手帕仔细擦拭着。
萧承羽这才迟钝的看向眼前这人,他跟着凌雪经历了刚刚的一段人生,看着眼前这个癫狂的女人,他的第一反应竟是心疼,疼得他眼泪一颗颗滴落在祭台之上。
“你怕了?”凌雪见萧承羽落泪,用一块黑纱蒙住了他的眼睛,“别怕,闭上眼睛就不怕了。”
萧承羽摇摇头,想要把那黑布摘下,但手被绑着,只能徒劳的听着锁链的响声,他哑声说道,“你受苦了,是我毁了你的人生。”
“你定是怕了,才会说这些话迷惑哀家。”
“别做梦了,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哀家都不会心软,哀家只会更加憎恶你。”
萧承羽见状沉默了,黑暗中他听到不远处的门开了,推进来了一个同样被锁链锁住的人。
“带上来。”凌雪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里回荡。
“凌雪,这么多年了,你还过不去吗?”是凌云的声音。
“过不去,这么多年了,只有哀家的人生被毁了,你呢,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有什么资格要求哀家原谅!”随着一声闷哼,木棍打在凌云的腿弯处,跪在了地上。
“多少次,你都可以放弃你那些可笑的执念,偏偏你都选择了自己的执念,那么就应该有为此付出代价的觉悟。”
“你腹中的蛊虫虽然拿出来了,哀家还有得是,无非是再帮你回忆一次而已。”
“现在给你个机会,那就是把萧承羽体内这个怪物剖出来,在哀家面前杀掉,哀家就不再给你植入蛊虫了,如何?”
凌云粗重的呼吸声在这空旷的山洞中显得那么明显,萧承羽清楚的知道所谓的剖出是什么意思,因为刚刚在凌雪的经历中他已体验过一次,那是一种完全不受自己支配的绝望。
“师父,不管是什么原因,此生你救过我很多次,你将这蛊虫过到我的体内,我不怨,你不必为难。”萧承羽静静等着接下来的凌迟之痛。
凌云迟迟未动,眼神逐渐狠烈了起来,锁链撞击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凌云向这边走了过来。
下巴被凌云紧紧的捏住,“圣人不是那么好做的,萧承羽,这些年你还没有学乖吗?”
“毫无底线的忍让和牺牲,并不会赢得他人的感恩,他们只会更加厌恶你,就像现在,你这样说,更显得我的选择如同垃圾一般,配不上你高洁的灵魂。”
“所以,师父今天再教你一次。”凌云手中的剪刀极速旋转,凌空破开了捆绑着萧承羽四肢的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