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寒暄过后,陈叔看向俞铭背后拎着大包小包的吴琳,斜了俞铭一眼,“怎么的,你婆娘?”
陈叔话音刚落,后面的吴琳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手足无措地胡乱摆动,似乎身体和心灵全部都在拒绝。俞铭本想解释来着,结果回头看了眼吴琳,脸也黑了起来,他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可网上那么多嚷嚷着要给自己生猴子的妹子们都是假的吗?
俞铭回过头,解释道:“她是吴琳,是我助理。不是我婆娘。”
俞铭背后的吴琳听到俞铭嘴里吐出来的“婆娘”两字只觉得又是一阵心跳加,不过想了想这两个字前面的否定词,又有些失落。
吴琳的表情,身前的俞铭看不到,却被正对面的陈叔尽收眼底,这女娃娃先是激动又是失落的,还能是什么?陈叔只觉得自己看透了所有事情,意有所指地哼道:“不是?”
俞铭见陈叔一脸不信的模样,也就放弃了,左右清者自清,他和吴琳根本就是清清白白、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工作关系。
陈叔见俞铭不愿意再谈,也识趣,只不过看了眼小姑娘手里提着的,背上背着的,身上挎着的,登时剜了俞铭一眼,这臭小子,一点儿不知道怜香惜玉,“虽然不是你那啥,但你也不能让一个女娃子拎这么多东西啊。”
说完上前拎过来吴琳手提着的包,接着还想把吴琳身上挎着的包拽下来。吴琳下了一跳,忙道:“陈叔,不用不用,我这包不重的。”这是她贴身的行头,怎么能给别人。
俞铭也觉得不妥,便也劝阻,“陈叔,你就让吴琳她自己挎着吧,里面都是人家比较私密的东西。”
陈叔无法,只能放弃了,不过回头时还是愤愤地瞥了眼俞铭,似乎在说着你这也算男人?
俞铭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头,这事儿他做得确实欠考虑,但他连自己走路都飘呢,再背个包,到最后恐怕还得吴琳拖着他走,再说他一路上也帮忙提了个包。
几人进了大门内,院落里面静悄悄地,只有几颗大柳树和门边的巨槐树枝叶沙沙作响,同顺算是南方,颇有些四季常春的意思,所以即便是二月天,那些树木还都是郁郁葱葱的。
俞铭环顾四周,树还是一样的树,小沙堆也还是那个小沙堆,供孩子涂鸦的墙壁也安然伫立在原地,只不过人还是不是那样的人呢?
俞铭突然问道:“陈叔,大黄呢?怎么没在外面?”大黄就是那只大黄狗,在俞铭离开福利院之前,一年四季都生活在院落里面。
陈叔叹了口气,唏嘘不已,“大黄它病了,见不得冷气,被院长搬到屋里去了。”
“病了?”
“其实,就是太老了。无论人啊,还是猫啊狗啊什么的,生老病死总是躲不过。”陈叔语气有些沉重。
“你还记得厨房的王婶儿吗?”
俞铭心里一顿,不会……,但还是强自笑道:“当然啦,我记得当时我要参加高考前,王婶儿每天都塞给我一个鸡蛋。平日里,王婶儿也总是乐呵呵的,我们这些小崽子在外面受了委屈总喜欢去找她诉苦。”
“王婶儿,她身体还硬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