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文灼和炎灵同时色变,他们不过是地方的一个小势力,那玉炎子听说是元婴期的老怪,而炎文灼做为赤焰宗第一高手,只不过是刚刚结成金丹而已,这要是动起手来,他们整个赤焰宗都不够人家杀啊。
炎灵一身冷汗把衣服都给弄湿了,声音惶惶的道:“父亲,只怕孩儿是闯了大祸了!”
吕梁这时平静一翻摆摆手道:“也不能算是闯祸,说不定还是个机缘呢。”炎文灼愕然的道:“此话怎么讲?”
吕梁压低了声音道:“在下和南离真人很有此交情,前段时间这位南离真人曾经到过荆州,找小可给他帮忙,修补他在寒松谷得到的法宝白玉飞刀盒的盒盖,现在他到襄平一带游玩去了,给在下留了一个玉简,只要白玉飞刀盒一经修补完必,就可通过玉简通知他,在下这就回去通知他回来,那南离真人和玉炎子曾有夺妾之恨,也是这次灭杀寒松谷的高手之一,小人通知他之后,只要他回来,我们不就可以立上一个大功了吗,要知道灭杀寒松谷的背后黑手可是‘玄冥派’那个大佬,我们若是能通过南离真人得到玄冥派的赏识那这荆州城里还有谁能与我们相抗,只怕灵月阁也要向我们拜伏了。”
炎氏父子同时一阵激动,相互对觑一眼,炎灵轻声道:“就算不能和玄冥派拉上关系,得到南离真人的这样的高人赏识我们也会大大的增高自己的地位啊。”
炎文灼点点头,道:“好,我们就冒一次险,请大师马上通知南离真人,只是在真人回来之前,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吕梁沉思片刻道:“南离真人至少也要七天左右才能回来,我们在这之前定要确定那个人是不是玉炎子,不然闹得昏地,最后却证明不是他,可就有点不好说了。”
炎文灼也道:“的确如此,那行人还有一位金丹期老怪,若是平白无故的惹下了,以后麻烦不小啊。”
炎灵思忖片刻,道:“父亲、吕大师,我有一个办法,你们听听行不行。”炎文灼道:“你讲。”炎灵指了指桌子上的碎铁,道:“父亲明亲自己出面,就以责备孩儿无端多事为由,带我到那一行人那里去陪罪,把这此碎铁还给他们,然后刻意结交,把他们留住,只等南离真人一到,则大事可定。”
炎文灼捻着胡须沉吟不语,炎灵接着道:“如果那个人是玉炎子,南离真人必然会动手杀人,他一死,这碎铁我们就能收回来,必竟南离真人杀了大对头,心情愉悦之下,不可能和我们争这点小玩艺,如果他不是玉炎子,我们就挑拨南离真人出手,抢夺碎铁,这赤岩铁精乃是上等宝物,南离真人不会不动心,而我们则可以把他们卖掉的丹药钱以及他们买得灵宝什么的收了,也算一笑小小的收入。”
炎文灼用力一点头道:“灵儿这一招确是两全其美,我们就这么办。”
东楼雨在外面强压下出手杀人的怒火,看着屋里炎灵的背影,冷笑着忖道:“好小子,今天下午表现出来一幅纨绔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有这等心机。”
东楼雨手指一动,蛛网收起,随后闪身上了大树,盘算一翻;心道:“他们说南离那个老狗要七天才能回来,我们参加交易会只用四天左右,只要我们参加完就走,南离那个老狗就是回来也没有什么用,这里必竟是修真界,我实力不够尽量能不去杀人还是不杀人的好,这小子既然想把那些碎铁给我送回来,我还是等着吧。”想到这东楼雨又按原路返了回去。
到了驿馆,东楼雨刚一屋就见真凤铃面色凝重的坐在屋里,一看见他回来,真凤铃急忙起身道:“我们去见爹爹,马上离开这里。”
东楼雨差异的道:“那筑基丹的钱还没给咱们呢,你急什么啊。”
真凤铃恨恨的道:“你这个混蛋,你说我急什么,这里是修真界,我们没有什么后台,你在这里杀人夺宝,一但走漏了风声,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东楼雨一笑道:“原来你怀疑我出去杀人了,你也不想想,我那点实力,在这修真界根本不够看,要是出去杀人了还能这么轻松的回来吗。”
真凤铃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东楼雨说道:“你真没杀人?”
东楼雨暗叫惭愧,心道:“要不是炎灵那个小王八蛋临时出了个好主意,自己只怕真就要杀人了。”他看着真凤铃那张绣美的脸庞,心中突然一阵愧疚,忖道:“我该为她想想才是,我要真在这里杀了人,她要是有了危险我该如何自处啊。”想到这大脑之中猛想涌起一幅画面,就是当日寒松谷被攻破,他最宠爱的侍妾雨烟被人拖下去,随后传出来的哀号,东楼雨的心猛然一颤一把抱住真凤铃,喃喃的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三十四:灵月阁的女孩儿
真凤铃被东楼雨弄得不知所措,一再安慰,东楼雨这才平复一些,想想自己的举动,不由得略为好笑,拉了真凤铃坐下,说道:“来,我们看看,你这最后买的一件灵宝是什么玩艺。”
真凤铃也来了兴致,说道:“被你闹得我也没看呢,快打开瞧瞧。”说着从储物袋里取出那个玉盒来,放在桌子上。
东楼雨按动机簧把玉盒打开,一道刺目的白光飞射出来,东楼雨等白光散尽,才把玉盒完全打开,当他看到玉盒之中的物品时,浑身气劲暴涌而出,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被荡了开来,细小的茶杯等物立时化成齑粉,真凤铃被他的气势震得连连后退,一脸惊愕的看着东楼雨,颤声道:“东……东楼!”
东楼雨二目赤红,手掌颤抖着把玉盒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那是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玉瓶,瓶子上布满了奇异的符纹,一道道如同电弧一般,一个玉瓶当中蕴藏着奇异的力量,让人拿在手里好像都麻酥。酥的。
东楼雨轻轻的抚摩着上面的符纹,突然手掌一僵,慢慢的将玉瓶翻了过来,瓶子的后面有一个用橙色火焰刻成的‘离’字,东楼雨的嘴角不断的抽动,轻声道:“好,好,老狗,你还真的得了不少东西啊!”这个玉瓶就是当年东楼雨两大本命法宝之一的‘裂天瓶’,这瓶子里藏的是最纯正的渡劫之雷,只要能让这个小瓶子认主,那对战的时候一雷下去,就是渡劫期的修士也要喝上一壶了,当初寒松中被攻破,东楼雨把裂天瓶给炸开,将里面的劫雷都放了出去,这才逃得一命,本来他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件宝贝了,没想到今天却在这里遇上了,只是裂天瓶险然是经过别人的修补了,雷面的雷也不是劫雷而兽火雷,并且从法宝隆落到了灵宝一级。
东楼雨狠狠的的玉瓶抓在手中冷笑一声,道:“离火老狗,你是离火之体,一遇先天之雷就无法控制体内的火焰,为了这个你到了元婴期之后就不敢再向上升了,连一点劫雷你都不敢应付,这个东西你又怎么驾驭得了呢!”
真凤铃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把抓住东楼雨,叫道:“东楼,你醒一醒,你在说什么!”
东楼雨猛的一回头对着真凤铃,两只眼睛赤红如血,半响才渐渐清明,他长叹一声,道:“凤铃,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有一天被情绪逼到这种地步!”
真凤铃脸颊带泪,轻声道:“东楼,我知道,你一定心里有事,你能和我说说吗?”
东楼雨考虑了一下,道:“你们不是一直不知道我的法力是怎么修来的吗?其实我在大学失踪的那段日子,实既上是被我的师父看中,把我带到修真界,就拜在寒松谷门下,我师父为了栽培我,把我带进了寒松谷的谷墓之中,那里是寒松谷历代祖师安眠的地方,外人跟本就进不去,在那里一天相当于二十个月,我就在那时进行的苦修,这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就在我以为我可以在修真界大展拳脚的时候,我们寒松谷惨遭大难,被人一举灭门,我师父就是这个玉瓶的主人玉炎子,他炸开了玉瓶,催毁了寒松的天地之气,这才让我逃脱一难。”
真凤铃心痛的抱着东楼雨说道:“我怎么也没想到你有这样的经历。”东楼雨这话里半真半假,比如保护弟子出逃的就是他的师父玄一真人,他给安到了自己的头上。
真凤铃惊异的道:“这个瓶子既然是炸碎了,怎么又会在你的手中啊?”
东楼雨一笑道:“这个瓶子的主体是通灵玉瓷,它不但能接受外面的修补,还能自行疗伤,只是那里面的雷电之力少了许多,看上去不像是法宝,这才论落成灵宝的。”说完他深吸一口气,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