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就在半月后,覃医女同赫连禹一起为受伤的黑犬包扎,二人在犬舍单独相处了半个时辰。
春棠便认定覃医女要勾引赫连禹,以奸情陷害。
覃医女也是个刚烈性子,跳井自尽,一死以证清白。
芙蓉这几日得覃医女悉心照料,无论是为了覃医女还是为自己,她都没理由放过送上门的恶人。
“覃医女,我想去犬舍看看。”
“季小娘莫非还在记恨穷奇,想要去出口恶气?”
芙蓉点头,摸了摸衣袖里鼓鼓囊囊的口袋。
覃医女刚想开口劝诫,芙蓉抬手阻拦,“不必劝我,你最知道这几日我经历了什么,不去做点什么,我心里过不去。”
“可世子……”
“无妨,世子宠爱我,定然不会责怪。”
覃医女无奈摇头,但却还是跟上,心想:
丫鬟就是丫鬟,一朝登上高位做了主子又如何?没有匹配得上高位的心智,早晚丧命。
二人来到犬舍前,覃医女止步,不敢再靠近。
芙蓉独自走到栅栏前观察。
那三条黑犬蹲坐,注视芙蓉,稍有警惕,但绝无攻击态势。
穷奇萎靡不振,抬眼看了看芙蓉,哼哼唧唧,背对她趴下。
芙蓉余光瞄到不远处春棠转身跑开,淡淡一笑。
她不顾覃医女再度出言阻拦,推门进入犬舍,蹲在穷奇身边,试探性抬手去摸,先是后背,最后头部。
“穷奇,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咬我的,是因为天象异常,你控制不了自己。”
芙蓉温言软语,像哄孩子一样。
穷奇似乎是感受到了芙蓉的善意,也能意识到自己挨打是因为犯错,更加委屈地呜咽起来。
芙蓉可以肯定,这四条黑犬跟赫连禹一样,恶名在外,却名不副实。
芙蓉一边抚摸一边夸穷奇聪明威风,直到余光捕捉到赫连禹和萧笛出现在不远处。
他们身后是一脸得意、胜券在握的春棠。
芙蓉假装没看见,掏出口袋,把里面的糕点喂到穷奇嘴边。
穷奇吃得有滋有味,一改之前的颓势,站起来冲芙蓉摇尾巴。
春棠跟在赫连禹身后正朝这边来,见到芙蓉喂食,情急之下大叫:“世子,这糕点里绝对有毒!”
芙蓉起身,冲赫连禹福身。
“春棠告发,说你记恨穷奇,要来复仇。”
芙蓉惊讶面冲春棠道:“穷奇可是世子爱犬,你栽赃我这么严重的罪行,是想要我的命啊。”
“我哪有栽赃?我都听到了,你跟覃医女说要来犬舍,覃医女劝你不要报复穷奇,你说这几日你经历太多,不来做点什么,你心里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