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眸子一暗,道:“等端宴溪新妻子娶到家,自以为抱得美人归后。”
傅襄原见惯了初夏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对人毫不设防的样子,如今见她提起端家的人和事时阴郁的神情,不觉有些心疼。
“端家人对你很不好对吗?”他开口问。
想起前一世的遭遇,初夏神色突变,连身上的气息都变得冷锐起来:“何止是不好,他们对我从一开始就是算计,端宴溪也根本就不喜欢我,早在婚前就和别人搞上了,甚至在和我订婚的当晚和他的初恋情人出去开房,而端家包括端宴溪我这个名义上的新婚丈夫在内对我也从无半点真心,只等着婚后一步步谋夺我的家产了。”
傅襄原扶着方向盘的手猛然间收紧,恨得咬牙切齿:“他们怎么敢的!怎么敢!”
明明他的丫头那么美,那么好,怎么可以有人将他捧在手心里的宝欺负至此。
初夏忽地一笑:“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公司一到手那家人就立即将我扫地出门,像赶垃圾一样。”
傅襄原听得心脏抽紧,心疼得眸子都红了。
他不敢想象初夏婚后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心里对初唯一的怨念越发深了。
怨他宁愿将初夏嫁给端宴溪那样无情无义寡恩刻薄的畜生,也不肯同意将初夏嫁给自己。
也算看清了,原来自己在初唯一的心中是如此不堪。
不堪到他宁可将初夏托付给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都不肯交给与他有着近二十年交情的自己。
他恨啊,恨他珍惜了近二十年的友情到头来像是一场笑话。
“你也不必自责。”初夏见他神情不对,安慰道:“这不怪你,是我自己当初任性,不管不顾的闪婚,才得了这恶果,我不怨任何人,包括我爸爸。”
选中和嫁给端宴溪虽说是初唯一一手促成的,但也经了初夏同意,所以说到底嫁给端宴溪嫁入端家是初夏自己的选择,到底怨不了旁人。
可是傅襄原还是恨,恨初唯一的阻拦,恨自己的不坚持,才让他的丫头受这么大的苦,遭这样的罪。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摸摸初夏的脑袋:“丫头,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端宴溪包括端家会为他们曾经对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不要!”,初夏出口拒绝:“我要自己动手,你别插手。”
她怕傅襄原贸然插手打乱她的计划。
傅襄原见她态度坚决,知道她心里有成算也不勉强:“那好吧,等你收完网,我若觉得不解气时再出手,你看可以吗?”
“随你吧!”
只要不提前妨碍她的计划就好。
车子一路向西行驶,穿过街巷、菜市场,最后在一处半旧的小区大门前停下。
保安是个走路都晃悠的老大爷,乍一见到大门口停下一辆豪车,蹒跚着走上前,嘴里啧啧赞道:“吆呵,这车大气,气派,很贵吧!”
说着,还伸出手指在车身上摸了摸。
傅襄原下车,朝大爷笑着打招呼:“不贵。”
老大爷摇摇头:“年轻人,别谦虚了,不瞒你说大爷我也是见过豪车开过眼识货的人,这车怎么着也得大几十万。”
傅襄原刚想点头,边上路过一小伙,笑着插话:“大爷这次你猜错了,这车是巴博斯G900,全球限量25台,落地价大于2000万,可不是您嘴里那区区几十万。”
大爷一手捂着耳朵:“你说这车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