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第一次对上那个男人的眼,无比鄙视的狠狠瞪着他,眼中恨意滔滔。
罗家英看着她轻蔑的眼神,心中恼怒不已,“啪”挥手给了冷凝一个响亮的耳光:“贱——人——!”
冷凝被打倒在地,一瞬间,四年的恨意全部涌上心头。冷凝爬起来,随手抓起一把刀,大叫着向罗家英狠狠刺去:“禽——兽——!你去死吧!”
“你——!”罗家英按住血流不止的胸口,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望着冷凝,缓缓向后倒去。
“噗!噗!噗!……”冷凝一刀又一刀,带着满腔的恨意,狠狠刺在罗家英的身上。
她像发了疯似的狠狠刺着他,任鲜血喷在她是脸上,身上。直到用尽全部力气,冷凝才扔下刀,一脸木然地跪坐在地上……
屋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道,冷凝望着眼前已经没了气息的男人,嘴角慢慢绽放出一抹解脱的笑意。
她缓缓从血泊中站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被鲜血染成红色的白色连衣裙,微微蹙起了眉,小声嘀咕一句:“真脏!”在她的心里,那个禽兽的血,也是脏的。
这一夜,是冷凝四年来睡得最香甜的一夜。她还梦到了老家院子里的那刻大枣树,还有那些儿时的小伙伴……
☆、第四十五章 忍辱负重二十年
第二天上午,冷凝就去警察局自首,说她杀了罗家英。董事长都死了,“罗氏药业”顺理成章成了“凌霄集团”的“盘中餐”。
而昨晚的一场风波,却惊动了一群人。中午,沈翱天便约了陆玉娟在“紫竹轩”见面。
窗口的风铃,随着微风打着转,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沈翱天微微蹙着眉,望着青花瓷杯愣愣出神,纤长的手指,缓缓抚着杯口。
陆玉娟望着正出神的冷峻男子,柔柔笑着喊道:“翱——天——!”
“嗯!玉娟你来了!”沈翱天抬起头,深沉的眼神缓缓看向她。
“呵呵……想什么呢?一副烦恼的样子!”陆玉娟坐到他的对面,放下手中的包,冲沈翱天温和地笑着。
“哎!还能有谁?”沈翱天沉沉叹口气,深邃的眼眸凝着一丝无奈,“还不是清风!姐姐去得早,他从小就自立,有主见,我也一直支持他!可是,这次怎么这么混?怎么就迷上那个男人的女儿了?”
“呵呵!你说林悦吧!我看那姑娘挺机灵可爱的!”陆玉娟笑眯眯说着。
听陆玉娟的语气,好像对林悦还挺满意的,沈翱天忙试探着问:“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个媳妇你认了?”
“唉!这些哪轮到我做主啊!不说清风他爸,就家里那位老太太……也没我说话的分啊!”陆玉娟的脸上笼上淡淡的愁绪。
沈翱天倒了一杯“雨前龙井”递给陆玉娟,不动声色地问:“那任老太太和任凌云同意吗?”
“老太太是坚决反对!但清风他爸同意了!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没有反对清风的决定呢!”陆玉娟轻抿一口茶,淡笑着回答。
沈翱天微微笑着低下头沉思:任凌云会这么爽快的同意才怪!他恨那个男人入骨,怕是想先稳住清风,暗地里再下手吧!
陆玉娟看着一脸沉思的沈翱天,忧心忡忡地说着自己的想法:“翱天啊!这次清风好像是动了真格的了!公司里面也传得沸沸扬扬的,说清风很宠爱林悦,要怎样就怎样!就连林悦的姐姐也可以随便使唤他!
我知道这些谣言不可信,可是,他们证都领了啊!
林悦倒是不错,但她毕竟是那个男人的女儿啊!清风要真和她在一起了,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玉姐啊!……”
沈翱天清冷的脸上,蕴上一层烦忧:“一开始,清风只是想通过林悦把林毅找出来,谁知道他却动了心?连玉姐的‘凤舞九天’也给了她!”
“什——么——?连‘凤舞九天’也给了她?”陆玉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眼里的恨意一闪而逝。她双手紧紧攒成拳,缓缓垂下头去,不让沈翱天看到她怨恨的眼神。
“玉娟姐!”沈翱天声音突然放软的,带着一丝请求:“你去帮忙劝劝清风!自从玉姐去后,你就是最关心他的人!他也把你当做是妈妈,你的话,他会听的!”
听沈翱天喊自己姐姐,陆玉娟满是惊讶地看向他,这是他第一次喊自己姐姐。
在沈翱天的心里,他只有一个姐姐,那就是——沈玲玉。今天他这样喊陆玉娟,是真的担心任清风。曾经他没能好好的保护任清风,这份愧疚感压了他十几年,现在只要是为任清风好,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好!我会去劝劝他!你放心吧!”陆玉娟郑重地点点头。
沈翱天满是感激地说:“谢谢你,玉娟姐!”
陆玉娟诚恳地说着:“翱天,你见外了!我当清风是自己的孩子,我也希望他好!”
任家大宅的二楼,偌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身着酒红色衣裙的中年美妇。陆玉娟白皙秀美的脸上,笼着深深的怨恨。想到自己在任家做牛做马,忍辱负重二十几年,到现在一无所有,心中的不甘,像一波波汹涌的洪水,将她吞没……
二十年来,任老太太拿她当佣人一样使唤,甚至连李嫂都不如。李嫂只要负责伺候老太太,而她要做饭,要洗衣,要打扫……就因为当初未婚先孕进了门,就受了二十几年的冷眼相待,和非人的虐待。
二十年来,任凌云从来没有真正把她当妻子,除了酒醉怀上清扬那次,之后就没有再碰过她。甚至,连说话都懒得和她说。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心中藏着别人,就这样无视,冷落了她二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