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因长久一个姿势不舒服的醒来,车子停在青城别墅内庭院中,车内漆黑一片,她本能的看了身边的驾驶座一眼,是空的。
活动了一下身体,她下车后刚好看到男人从别墅里出来,手臂里搁着一条毛毯,见她醒来,把毛毯展开披到她身上:“刚睡醒出来吹风容易感冒,把这个披上。”
她没动,任他把毛毯在她身上裹好。
毛毯整理好后,两人相顾无言,她脸埋在厚厚的毛毯里,睫毛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不由的心头微软,手指抚上她的脸颊,“看你闷闷不乐了一路,你和你妹妹具体聊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淡淡笑道:“真的谢谢你帮我找到了妹妹。”
宁爵西看着她戴着一副风轻云淡的假面具,唇片紧紧的抿起,以前,就算两人之中有隔阂,他问她会告诉他一些事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对他连倾诉的欲望都没有了,所有的事情她都隐藏在心里,不向他吐露一分。
就算这次他洗刷了冤屈,向她证明囚禁秋画的人不是秦商商,她依然对他不再信任。
“晚上我有应酬,要不要陪我去?”
她摇头:“我很困。”
意料之中的答案,他没有再强求,替她压了压毛毯一角,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进屋,外面冷。”
她乖巧的哦了一声,然后说了声拜拜,转身往屋内走去。
庭院内,宁爵西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直到手机铃声响起,他边接电话边钻进跑车离开。
晚上的应酬,宁爵西有些心不在焉,晚宴进行了一半,他就搁下酒杯起身告辞。
跑车驶进别墅,时而一片黑暗,像是无人居住,他心下一慌,推开门,客厅角落的吧台那儿有个衣袂飘飘的身影趴着,长长的乌垂落,像是孤魂野鬼一动不动。
他顾不上换鞋走过去,那个身影动了动,轻懒低笑的嗓音飘来:“你回来啦——”
宁爵西后知后觉到空气中飘着红酒的味道,“你喝酒了?”
“嗯,乖你不在家,把你酒窑里藏的好酒抽了一瓶过来,味道真不错……”她一手懒懒的支着头,酒精的作用使她的双眸如夜明珠般在光线朦胧中闪着波光,竟使人有种即将溺毙进去的感觉。
他顺手开了灯,室内大亮,她穿着一件火红色的真丝吊睡衣,单薄的衣料贴合在曼妙玲珑的曲线上,一览无余。
黑眸紧紧一缩,该死,她里面居然连内衣都没穿。
一个健步迈过去,他推着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从吧椅里转过来:“怎么穿成这样?”
灯光下她双眼迷离,几乎没什么焦点,轻懒的重复他的话:“怎么穿成这样啊?”尾音上扬,仰起脸,朝他噘着红唇:“因为你喜欢啊,男人不都喜欢女人里面什么都不穿吗?”
他黑着脸,侧头看着吧台上的酒瓶,只剩下一小瓶,可见她喝了多少。
她咯咯的笑了起来,伸出白嫩的手指在他胸口的衬衣上划圈圈,小声轻哼:“你别说你不喜欢……我才不信……”
他下巴绷紧,见她要把手中的酒杯往嘴里倒,一把夺了下来,重重砸在吧台上,低声嘶吼:“别喝了。”
她扁起嘴巴,十分委屈的看着他。
他的眼神很快融化下来,拿起酒瓶,又拿了另一只空的高脚杯过来:“要喝可以,我陪你喝。”
很快,一模一样的两杯酒倒好,他把其中一杯塞给她,另一杯自己拿在手里,她很开心的拿过来与他碰杯:“还是要谢谢你帮我找到画儿,嗯,谢谢……”
她仰脖像倒白开水一样把酒倒进喉咙里,因为醉的厉害,手上不稳,有一大半从嘴角流淌下来,自纤长白皙的脖颈一路蔓延进低低的真丝睡裙里。
他的喉结滑了滑,低下头吻上那一路的酒渍,留下瑰丽的吻痕,她忍不住摸上他后脑勺,出轻微羞涩的声音。
她已经向他展开了身体,他强壮有力的手臂搂住她将她完全贴向自己,在她耳边哑声问着:“介不介意在这里要你?”
回答他的,是她捧起他的脸,印上一连串的细吻。
他的自控能力一向不错,平常再怎么激情也会控制住自己,温柔待她,而今晚他却表现得疯狂而粗鲁,甚至有几次把她撞到了吧台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