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太令她有慌张感,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他又有什么新花样。
“你想你说你身上都是汗么?”他贴在她的耳后笑,然后在她颈间使劲嗅了嗅,声音微懒道:“我怎么没闻到别的味道,只有沐浴露的香味。难道,你今天故意激怒我,好让我过来玩你?”
罗裳闭上眼睛,双手颤抖的撑在床上,手指揪住床单没有说话,她的办公室里有单独休息室,这几天天气炎热,下午公司中央空调坏了。几个小时,她在办公室里热得不行,后来等空调修好了,她就迫不及待的洗了个澡。
没想到会变成这个男人嘴里的下流话。
很快她就感觉到她的脚也被他握住了,她的脚之前踩在地上好久,很凉,他的手掌和唇温热而从容不迫,一热一凉,巨大反差。
这个动作更加坚定了她对他是变态和有着特殊嗜好的印象。
罗裳不由地浑身一震,眼睛开始朦胧,鼻腔里开始出细碎的声音,脑袋猛的向上一仰,仿佛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全身细汗涔涔,双颊绯红烫,只感觉自己的手指和脚趾全部一一蜷起来。
之后,当他整个人都覆上来时,剩下的都变得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两个小时后,罗裳侧躺在床上,筋疲力尽,睡得很沉。
房间内开着一盏台灯,床的另一侧,宁爵西斜靠在床头,冷沉眼神低头瞧着她困倦到睡得很深的女人,他嘴里叼着烟,烟雾袅袅散开。
烟头忽明忽暗,一如他的眸色,令人捉摸不透。
他把烟夹到手里,往床柜上的烟灰缸里弹了弹,这个烟灰缸是他从客厅柜子里找到的,说明这个家没男人,或者说那个男人不怎么回来过。
一想到这一点,他的瞳眸缩了缩,一股烦躁之气涌上心头。
在遇到她之前,他一直以为他的心死了,强行和她保持关系不过是因为他太寂寞,漫漫长夜,他一个人孤枕难眠。
那件事过去了四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始终无法忘怀。
那就是一个印记,永远在他的心上留下了烙印。
他辗转反恻,如置油锅,他无法入睡,每个夜深人静,就是他最害怕的时候,每次闭上眼睛,他就能想起她,想起她最后说的那句无情的话:“从此阴阳相隔,再也不怕他来缠着我。”
是啊,他再也无能为力缠着她了,她在阴,他在阳,他与她永远在两个世界。
呵,财富再多,地位再显赫,也远远不及他想要的女人,想要的那股温暖。
这种无力感深深的折磨着他,把他变的暴躁,变的喜怒无常,变的像个暴君。
这是所有属下暗地里对他的评价,传到他耳朵里时,他竟不觉得愤怒,只觉得无力。
真的无力。
他再也感觉不到开心是什么滋味,感觉不到期待是什么心情,再也品尝不到成功的喜悦,领悟不到人生的乐趣。
他像个机器,日复一日的活着,等待着漫长的人生过去。
他恨她,好恨!
恨她把他一个人留下在这个世上,恨她说的那些话,恨她的绝情而去。
“嗯……别这样……”身边的女人动了动,出一声梦中呓语的声音,他侧眸淡淡看她,她离他很远,睡在床的另一侧,曼妙的身段上盖着一条薄被,仍掩盖不了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材,精致白嫩的肩膀和粉藕似的手臂露在外面,薄被在她刚才动了一下后,下滑到不盈一握的腰际,丝缎般的栗色长散在枕上,像是一个诱惑人的精灵。
他抽着烟,直到抽完第二根,他才动手捏住她腰际的薄被角,慢慢往上,盖到了她的肩膀。
她玲珑雪白的身段再也看不到了,他的目光却迟迟没有移开。
黑色短下的俊脸不再冷沉,变得迷惘、深邃,如果说秋意浓的离开是上天对他的残忍,他弄不懂为什么又要安排一个和她如此相像的女人。
是要捉弄他吗?
如果是,他似乎早就不知不觉中缴械投降,因为他对这个女人似乎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在海边要过她很多次后,他就鬼使神差的开始想她。
这种感觉无法压抑,像火山喷,力量之大,出他的想象,所以才有了他今晚硬要进她家门的举动。
现在想想,当时自己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