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质问,电话那头的方总,稍稍沉默了片刻,才笑着问:“陈默,怎么了?”
“方总,有些事情你能瞒过苏彩,但不一定能瞒过我;你看苏彩的眼神,绝非一般的干妈,看待干女儿那样!还有,你又送别墅,又送装修,还送豪车,这不仅仅是当初,买了我的那块地吧?如果真是那样,你应该送我才是,又为什么三句不离苏彩?”我问。
“送你和送彩儿,有什么区别吗?而且啊,我没有孩子,不疼苏彩疼谁?”方总依旧和善的笑着,又说:“再说了,这点钱,对我们做地产生意的人来说,就是九牛一毛;陈默,真正的上流社会,比这些要奢侈多了,你只是见识少而已。”
她这话倒也没错,别的不说,就拿蒋晴来举例;她家的装修,远比此刻的房子还要豪华,游泳池、劳斯莱斯,那更是基本配置;可我心里,还是有诸多疑惑,总觉得这个方总,跟彩儿的关系不一般。
可她却不承认,而且给的理由,也相对说得过去,我也不好再继续深问;直到后来,当所有真相都揭开的时候,我才知道方总,对苏彩这么好并不过分!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挂掉电话后,我微微松了口气说:“既然你干妈这么有钱,咱们就先用着吧,她应该没什么坏心思。”
可苏彩依旧嘟着嘴,特别心疼地皱着眉说:“好吧,要是哪天,干妈遇到了困难,咱们再把这钱还给她。”
解除了顾虑之后,苏彩就彻底放开了!她拉着我在院子里转,还说等不忙的时候,要在花园里种玉兰花,种蔬菜。
她还问我会不会种?我就笑着跟她说:“姐,我家以前就是种地的,干农活我可是一把好手!”
听我这样说,苏彩竟然特别崇拜地看着我说:“你真的假的?这么厉害啊?我以前也种过菜、养过花,可怎么都弄不活。”
我一脸无语地看着她,“种地”这种技能,竟然在苏彩眼里,成了无比高大上的职业……
后来我们在那套别墅里,腻歪了一下午;住这么好的房子,当时对我来说,简直就跟做梦一般!我以前,只是在电视剧里,见过这样的奢侈生活。
苏彩还去洗了澡,出来的时候,宽大的浴巾遮住了关键处,但那雪白的肌肤,和窈窕的身姿,却让我呼吸急促。
尤其那两条笔直细腻的美腿,挂着点点露珠,白里透红,宛若出水的莲藕;紧跟着,粉色的窗帘迎风飘荡,小别胜新婚,她迫不及待就把我按在床上给办了。
到了晚上,我们站在宽大的阳台上,她手扶栏杆,望着不远处江边的景色!
太美了!江两岸霓虹闪烁,江边的风徐徐吹来;而她更美,长发被风吹起,白皙的耳根带着万种风情;回眸间,她朝我盈盈一笑说:“以后,咱们就住这里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是在苏彩,甜蜜的爱意下度过的;她开着跑车带我转,还让我有空学个驾照;公司的业务上,冯总更是尽心竭力,才短短三天时间,我们的技术,就已经授权了省内,40多家大型染织企业!
最令人振奋的是,水哥那边来了电话,说胡大愣的父亲,胡飞虎改判了,是死刑,而且是立即执行!他在乡法院的姨夫,也被撸下来双规了;至于胡氏一门,警察还在调查取证,估计是一个都跑不了,他们在桃水村做的恶行,都要负法律责任!
一个个的好消息传来,却唯独没有“十大杰出青年”评选的消息。
最终评选的前一晚,苏彩盘着长腿,坐在床上说:“该不会是没通过吧?!”
我皱着眉,如果要按方总说的评选标准,我应该能过复选才对啊?可还没来得及多想,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字
那是个陌生的号码,我刚接起来,就听到了管凡的声音:“陈默,你是不是太飘了?乳城市的十大杰出青年,是你这种人能参加的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穷蛋一个!”
“你什么意思?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参加的?”皱着眉,我预感到了不好的事。
“复选的时候,有人看到了你的资料,结果他一不小心,就把你的资料给烧了……”管凡在电话那头,咯咯冷笑说:“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什么事都想插一脚!蒋晴的事,纺织大会的事,现在连十大杰出青年,你都想跟我竞争!你这个穷货,凭什么啊?”
“管凡,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还是你压根儿就没有自信,能竞争的过我?”咬着牙,我就知道这个混蛋,手里要有了关系,肯定比我还要损,还不择手段!
听了我的话,他直接冷哼道:“我用得着怕你吗?只是你这个混蛋,鬼点子太多,我就怕你使阴的!为了以防万一,我只能把你扼杀在摇篮里,让你连进入决赛的资格都没有!你是不是很生气?想咬我?”
我不屑道:“没什么好生气的,我倒想问问你,现在我们飞纱的技术,那么受欢迎,你是不是很生气?”
“你!”他牙齿咬得咯咯响,声音极度狠厉道:“我就再让你得意一阵子!等拿完了评选的冠军后,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他猛地把电话挂了。
而我的眉头,也深深皱了起来;如果这次,管凡手里真有了一亿资金,那天仁集团,瞬间就能满血复活;待那时再想弄他们,可就难办了!
“苏彩,再跟你干妈嘱咐一句,我的参会资格已经没了,但一定不要让管凡,进入前三!”攥着手机,我认真地说。
“管凡他真坏,怎么能有这么恶心的男人呢?!”苏彩也愤愤地凶了一句,接着掏出电话,打给了方总。
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清晨,我的心依旧悬着!
方怡只是六大评委之一,也不知道通过她手里的权利,能不能阻止管凡!
吃过饭,我和苏彩出门去公司,只是刚走到半路,我的电话就响了。
“陈默先生,十大杰出青年的最后评选,马上就要开始了,您怎么还没到?”电话那头,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仓促地问我。
“不是,我的资格,不是已经被取消了吗?”我疑惑地问。
“谁敢取消你的资格?我怎么不知道?!”那人惊讶地道。
“不是,您是哪位啊?”我赶紧问。
“我是乳城商会的副会长,您赶紧过来,都到这时候了,您可不能开玩笑,放我们鸽子!”说完,他还有些气愤地挂了电话。
我一脸发懵地看着苏彩,动了动嘴说:“姐,要不…咱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