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你也死了呢?”
谢安顿住。
扶摇接着伤心的说,“我就会被人抓起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挖掉眼睛,砍去四肢,日日折磨。”
谢安完全愣住,他全然忽视了这种可能性。
女帝是柔弱不能自理的。
如果有天事情败露,他死不足惜。
可她如此天香国色……岂不沦为……
谢安一阵心惊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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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心惊肉跳,做足了牺牲。还陪他看星星,给他念诗。”
翌日休沐,不用上朝,大上午,扶摇伏在矮桌上,守着裴知聿诉苦。
“他,对你…石…更了?”裴知聿瞠目结舌。
扶摇兴奋,“起码说明他没有不举,应该不会恨我到挖眼了吧!而且我已经提了可以让位给他。”
裴知聿摇摇头,“万一他觉得你是试探他呢?”
“毕竟昨天那么好的机会,他也没杀我。”
裴知聿扣着桌子,“昨天谢安的锦衣卫几乎包围了沈府,他当然不会杀你。”
他揉着太阳穴,“他想要皇位,必然要从你入手。没准他觉得女帝既然觊觎他,他正好勾着女帝,一步步除去谢安和赵国舅。这样,女帝就会落到他手里了,想玩想杀,就看他高兴了。”
扶摇后背一凉,“这是,另一种形式的殊途同归?”
裴知聿沉吟了一会儿,“我们既要和他当合伙人,稳固利益关系。又要牵制住他,给自己留下后路。也不能完全把命运赌到他手里。”
扶摇沮丧的快要哭了,“我昨天做了那么大的牺牲,甚至还被谢安脱了洗澡。”
裴知聿脸色霎时变了,他一把捏住了扶摇的手腕,生气诘问,“你让谢安给你洗澡?”
扶摇挣脱,“裴知聿。你捏疼我了。”
裴知聿没有松手,他手劲异常大,眼睛盯着扶摇,在等答案。
扶摇嗫嚅,“他非要洗,不然就说一些话来刺激我。我想反正他也是太监。”
裴知聿眼神严肃,口气严厉,“他对你做什么了?”
扶摇哭着去摇他的手,“你放开我。他是太监,能做什么?什么都没有做。”
裴知聿松开手,扶摇手腕上红了一片,裴知聿有些心疼,轻轻替她揉着。
一边又温声交代,“以后谢安你也防着点,他对你没安好心。”
扶摇眼眶红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带着哭腔,“他是个太监,他能做什么?”
裴知聿给她擦着眼泪,“谁说太监不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