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鹤楼灯火通明,比邻渝河,又挨着虹桥。
裴知聿订的是三层楼上的河景房,站在窗前,能越眼虹桥,将蜿蜒的河景尽收眼底。
河道两边,灯排火树,华灯错落,月映虹桥。
扶摇倚在窗前,赏着河景,夜风寒凉,裴知聿体贴给她披上一袭雪白的狐裘。
陈俊驰望着眼前恩爱的一双璧人儿,虚虚挪开了眼神儿,只将手里的一杯热茶,吹了又喝。
上元佳节,花市灯如昼。
盛京里千万盏红灯连着天上的皓月繁星,桥下河里也漂浮着无数河灯,相融如海。
天上人间,光华璀璨,连成一片,直夺月色。
临窗而立,此间,仿若瑶宫仙境。
赏景的功夫,雅间的桌上已摆满珍馐佳肴。
三人赏灯饮酒,品尝佳肴,一时都有些微醺。
扶摇醉得小脸酡红,樱唇微启,媚骨天成,自惹出一段风流神韵。
她玉手纤纤轻捏着白玉杯,自顾往嘴里倒酒。
裴知聿握着她的纤腕,劝下酒杯,一边轻哄着她,一边拿着帕子去擦她的嘴角。
陈俊驰面色潮红,眼已不知该放向何处?
扶摇半倚在裴知聿肩头,嘴里嚷嚷着,“我还没有放花灯。”
“好。咱们这就去买。”
裴知聿对扶摇几乎就是言听计从,立马朝陈俊驰客气道,“骏驰兄,走吧!摇摇想放花灯。”
陈俊驰也立马起身,心里认同,任谁得了如此天仙般的佳人,想来,也是无有不应的。
裴知聿又给扶摇戴好帷帽,牵紧了她,半护着下了楼。
楼下,角落一桌的三个客人,也默默起了身。
隔间,有几个衣着华丽的公子,也起身快速下了楼,其中一人,还似有若无的轻撞了裴知聿一下。
裴知聿不理他,只牢牢将扶摇护在怀里。
三人出了酒楼,凉意袭来,街上熙来攘往,热闹非凡。
“面具。”扶摇望着一个小摊,眼睛发亮,“裴裴,我要面具。”
“走。”裴知聿牵着她直接过去了。
两人嬉笑着试戴面具,陈俊驰稍保持了几步距离,静候在一边。
扶摇戴了一个红狐的面具,倒是能把帷帽取了下来。
裴知聿一边收着帷帽,一边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