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骑了匹乌黑油亮、四蹄却雪白的骏马,一袭月白色金线掐丝鹤氅,衣摆如流云,皎如朗月清风,姿容绝世。
裴知聿开着窗子,啧啧同扶摇八卦,
“沈家老有钱了!我都没见沈晏清穿过重样儿的衣裳,还有他这马,也是千里驹,叫踏雪乌骓。”
扶摇深以为然,“他那桃园里的妆奁也是银镜的,白马长得跟独角兽似的,他稀罕物件儿挺多啊!不比我这皇帝差。”
裴知聿摇头不平道,“同样是姓沈,影风可比他朴实多了。”
扶摇好奇,“因为他是男主吗?”
裴知聿顿了一瞬,“因为他是沈家唯一的嫡孙,精贵着呢!”
扶摇叹气,“他这隐疾,估计沈阁老能愁死。”
裴知聿问,“能治吗?”
扶摇神色微怔,迟疑说道,“试试吧!我尽力。”
她扒在窗上看沈晏清,那厮突然感应到了似的,回头看她。
斯人眉眼如画,温润如玉,莞尔一笑,倾倒众生。
裴知聿跟着伸出头来,开心的朝沈晏清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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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安稳到了神枢营。
今日,就完全摆的是天子出巡的架势了!
高头大马红色飞鱼服的锦衣卫开路,如云的明黄伞盖儿,高大气派的皇辇,还带着宫女太监伺候。
到了神枢营,樊勇和众参将已早早候着了。
谢安先下了马,去皇辇前迎女帝。
樊勇先被谢安的紫色蟒袍晃花了眼,知道这是人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如今正扶着女帝下皇辇。
今日女帝一身明黄龙袍,金光闪耀,端足了帝王气派,完全不似昨日。
樊勇不敢抬头细看,只和一众参将“噗通”跪下,“末将,参见皇上万岁!掌印九千岁!”
谢安面容冷峻,自带一股强大的威势,就连女帝也似乎一夜之间变得仰之弥高,不可向迩。
今日清正端方的首辅大人也来了,一身鹤氅,疏离矜贵,郎艳独绝,果然是传闻中的华冠盛京。
二人紧跟女帝身后,俱是神仙一般耀眼的人物,倒是显得那妖妃裴神医过分平易近人了。
樊勇不敢跟那两尊大神搭话儿,但是在裴太医那儿还是混了个脸熟。
他跟在裴神医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陛下今日这排场,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