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此事他也立刻揭过不提,只对裴如茶说,“你且跟我太医院一趟,给首辅配些平肝降火的药。”
裴如茶低头称是,跟在父亲后面赶紧溜了。
扶摇心虚,影风更加心虚,也想溜,结果被扶摇一把抓住了。
她恼怒道,“都怪你这叛徒,看朕担心太傅,跟朕说太傅有疾。”
说完,又狠狠踢他两脚,把他赶出门外。
沈晏清全程看着她,眼里柔情淡淡,心里笑意满满,揣测着,她配这些补药,莫不是觉得自己不够主动?
那日说完侍寝,却又无疾而终。。。。。。。
是以,她去配了些补药。。。。。。
怪不得,最近日日都睡不好,一闭上眼,就开始胡思乱想,浑身发硬,要纾解多次。。。。。
扶摇娇滴滴的坐回沈晏清面前,心虚道,“太傅,朕。。。。。。。”
沈晏清拉着她的手,温柔道,“无妨,我知摇儿是担心我。”
说话间,裴知聿用一只浸了温水的帕子,将沈晏清的一脸鼻血,擦的干干净净。
沈晏清休息了片刻,已无大碍,又开始软语温存,轻哄着扶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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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此时进来了。
眼睛瞥过屋内几人,走到扶摇跟前,却对着沈晏清。
他眼里似笑非笑的问道,“首辅可有好些?”
沈晏清道,“劳掌印牵挂,此时已经无碍。”
谢安道,“如此甚好。也免得陛下一场担心。”
他又恭敬对扶摇说,“外面之人都已种完痘苗。。。。。”
“哦。”扶摇醒悟道,“那该朕了,朕出去。”
谢安拦住她,“陛下万金之躯,怎可人前种苗?就在屋内吧。臣去喊个医女。”
谢安转身出门。
裴知聿立刻解开衣衫,露出膀子道,“我先来,先替陛下试试疼不疼?”
此时,谢安又带着裴如茶回来了,身后跟着几个宫女,拿着托盘,端着水盆,捧着毛巾,香肥皂。
谢安仔细的净了手,而后说,“刚才臣已看明白了,臣怕那些人粗手笨脚弄疼了陛下,还是臣亲自来弄吧。”
谢安看了看沈晏清,道,“还请首辅回避一下。”
沈晏清捏了捏扶摇的小手,轻声说,“我在门外等陛下。”
而后,就出去了。
裴知聿赤着膊主动跑到谢安跟前,“九千岁先拿我练练手吧。”
谢安看他一眼,也没有拒绝,只慢条斯理的拿酒精消毒了一把银质小刀和裴知聿的手臂。
他拿起小刀,神情专注,在裴知聿手臂上,快狠准的刺了个小口,裴如茶赶紧将牛痘痘浆滴入创口。
裴知聿拿酒精棉按住伤口,一时刺激得有些呲牙。
谢安低头擦拭着小刀和手指,淡淡说道,“你不出去吗?”
裴知聿愣了一下。
扶摇赶紧说,“朕害怕。让他陪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