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是有些烟火气的,但是那张俊脸依旧矜冷。
好像凡人身体在干活,矜骄灵魂仍在高高云层端坐。
“我来煮面,”温沁祎在炉边蹲下,拿起一瓶矿泉水,用力拧开瓶盖,往锅里倒水,“你去等着吧。”
周廷衍目光在温沁祎手背上停留片刻,转眼就握住了她的腕。
稍微放下的戒备心陡然升高,“周——”周不出来,一时忘记他名字,“你,你要做什么?”
一座孤岛,一个山洞,七八个大男人,一个年轻女子……
周廷衍突来的握腕动作,给温沁祎吓了一跳,矿泉水瓶直接掉向锅里。
这男人眼疾手快,瓶子又被他另一手迅速接住。
“老实点,别乱动,我看看。”
周廷衍没松手,他温声说话时,嗓音尤为性感。
似一杯陈年醇醪,深沉,悠远飘香。
尤其往后的日子,于床榻中的缱绻亲密中,他或急或缓的闷喘与低语,让温沁祎好生着迷。
“周周,我想听你喘……”
“琬琬,我想看你哭……”
此时此刻,温沁祎明眸露怯,一时被周廷衍的温声话语安抚住。
他扯来温沁祎的手背仔细看,上面印了四个小红点,很清晰,周围已经开始红肿。
明显是什么活物咬过。
弄不好就是帮他捡蛇骨串时受的伤。
周廷衍首先排除了毒蛇,他养过蛇,自然懂。
被毒蛇咬后会留有标准对称的两个尖牙印,温沁祎手背上的显然不是。
“对疼这么不敏感?”
周廷衍抬头看温沁祎,“手受伤了,全然不知?”
温沁祎摇头,“不知道,也没感觉到疼。”
她最疼,最难捱的日子已经挺过来。
现在,只要不是特别疼,都犯不上大惊小怪。
刚刚,温沁祎忙着找东西,也没注意到自己的手。
“这只手有无麻木、无力的症状?”周廷衍又抬眸问温沁祎。
“没有,但是现在感觉有点发胀,发热。”
“从珘,”周廷衍手心托着温沁祎的手,喊沈从珘,“你过来煮面,有个不省心的不知道被什么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