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鹄避过人,悄悄去了圣都城外的客栈找廉蓉。
普通人流放,手脚戴镣铐或戴沉重的木枷锁,像廉蓉这样的世家子弟,即便是流放,他爹也不会让他如贱民一般吃苦受罪。
廉蓉仍是衣着华丽,随带侍从,吃用讲究如同踏春出游,只是人变得清瘦颓废脾气暴躁。
徐文鹄趁人不注意偷偷上了楼来到廉蓉的房间,握紧了腰间藏的双截棍,猛然上去打晕了他!
廉蓉悠悠醒来已经被五花大绑,眼前徐文鹄在悠闲地喝茶,四下无人。
一想到竟然是徐文鹄这个文弱书生打晕了他,廉蓉吓得想叫都被堵住嘴叫不出声来!
徐文鹄走上前一把匕首抵住廉蓉的脖子:“我此来有两件事不解,你老实告诉我,我就放了你,如若不老实还惊动别人,反正我也跑不了了,不如先杀了你做垫背,这样我也不亏!”
廉蓉感受着喉咙微微冰冷的刺痛害怕极了,忙点点头表示配合。
徐文鹄拿下他口中布问道:“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拿到我的手稿来练习模仿我的字迹的?”
“是……是赢蒻!”廉蓉颤抖着声音道:“我爹和他相熟,他给我的一份户部公务答卷。”
啊!是那次在户部和叶刕的比试!徐文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又问道:“在刑部大牢里那个来去无踪的神秘人是谁?”
“什么?你……”廉蓉万万没想到徐文鹄居然知道这事儿,吓得一哆嗦:“你……你都知道那人明显是个云来杀手,我、我也不知道他主子是谁,只知道开考之前,他突然出现联络我和赢蒻见面,然后……然后帮我陷害你……”
徐文鹄嘲讽一笑,这个傻子为了陷害自己居然听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的话,没把他爹拉下水真是命好啊!
“我……我都告诉你了,放了我吧!你看,我不也革除功名被流放了,你好歹还有三皇子庇护不用流放,你也算是出气了,你……你快放了我吧。”
“哼,你被革除功名流放,是因为你触犯国法,可你不该陷害我也被革除功名!”徐文鹄咬牙切齿恨恨道,在廉蓉要呼救之前塞住了他的嘴,嫌恶的看他一眼,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腿上,骨脆碎裂之声响起,然后转身翻窗离开了。
留下廉蓉疼得满脸通红,痛苦的呻吟着倒在地上……
“给谁送行啊?”马场上,萧世宁奇怪的问徐文鹄。
“不知这位是谁?”花瑛在旁询问,心里咯噔一下:他难道就是三殿下的……那个侍读
萧世宁正准备介绍,徐文鹄抢先道:“在下徐文鹄,字徐卿,乃三殿下侍读,三殿下与我那可是交情匪浅,帮过我的忙,上过我的床!”
上、上床?花瑛瞬时脑袋一嗡气血上涌,手中茶杯就裂了缝儿!
萧世宁吓一跳,忙解释说:“不是不是,花姑娘,你误会了,他说的不是那个意思,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
花瑛还真没想到,她没被三皇子的侍妾气着,反而被一个侍读气着了,徐卿这是什么不男不女的称呼他分明是故意示威!
说好的面子呢?这个男人居然敢……花瑛气得英眉倒竖,一把将碎茶杯塞给萧世宁,转身拿着马球杆下场了!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你提它做什么?你故意的吧?”萧世宁扔了碎瓷甩甩手上的茶水,看徐文鹄还一脸风淡云轻的样子抱怨说:“没她给我做掩护,皇后又要隔三差五给我联姻拉势力,你不明白吗?”
“明白啊!”徐文鹄转头过来一挑眉:“你知道廉蓉陷害我是四皇子派人做的吧?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