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宁和徐文鹄将审问霍利的事交给了烈风,本以为烈风的手段很快就能有结果,谁知道这霍利骨头还挺硬。wei一晚上救火没消停把两人给等饿了,决定吃点东西再说。
正喝着粥吃着小菜糕点,一个士兵带话来:“三殿下,听闻您正审讯霍利那厮,八殿下叫小人前来请您帮个忙。”
“他不好生养病还瞎操什么心?说吧!”萧世宁喝了一口粥顺顺肚儿。
“霍利那厮前日抓了一对母子,八殿下只勉强救出大的,孩子还在他们手上,请三殿下代为查清楚那孩子的下落。”
是那个手握通敌信件的女人?萧世宁这倒能理解八皇子为什么要帮一个百姓女子找孩子了,他能把握霍利的罪证那女子功不可没,不帮人家找孩子是有点儿残忍了。
“男的女的?多大啦?”
“女婴,不过刚满百日,左手臂一小块红胎记。”
“行,我叫手下顺带问问。”萧世宁其实心里想说的是就怕霍利为泄愤已经把那孩子……而且凭白叫人帮忙算什么?共享一下查案证据呗!
吃完饭,萧世宁和徐文鹄在府衙大堂等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被叫醒,烈风又是一身黑衣溅着不明显的血迹出现了,血腥的味道和杀气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账本由岳永善所收,就藏在在府衙官员值事房那满阁的书里。银子在城南的义庄,那里早已经是瘟疫死尸堆积,只有些不怕死的负责烧埋。”
萧世宁看着烈风一身血的样子吞吞口水:“那……人还活着吧?”
烈风轻蔑一笑点点头,回完话叫烈风下去,萧世宁感叹:“这俩老头儿还挺有意思,贪来的钱和死人埋在一起,那些平头百姓活着没见赈灾银,死了倒能用赈灾银陪葬,呵呵!”
“死人最多的地方也就最安全,果然叫人想不到啊!”徐文鹄冷笑一声。
“不过账本居然就藏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啊哈哈哈!”萧世宁放声大笑忙跑去官员值事房,看了一眼那整整满墙堆的密密麻麻的书。
徐文鹄跟进来一看皱起了眉头:“这么多书得找到什么时候啊?”
“嘿嘿!别急,办法总比困难多。”萧世宁得意一笑吩咐道:“把窗户关上,屋里弄暗一点,点上灯!”
徐文鹄虽觉得奇怪但也立马照做了,萧世宁接过蜡烛,踩上椅子,从最顶上的书架开始靠近了仔细盯着书堆的面,大气不敢出一排一排的看。
果然第二排左侧看见一摞书上干净的一尘不染,萧世宁笑嘻嘻的把那两摞书全抱了下来:“我敢肯定,账本就在这一摞里!”徐文鹄自然也看明白了,赶紧开始动手一本一本仔细翻看,两人如同抄家一般书扔的满地都是,却越翻越兴奋,很快就在一套书盒里找到了与众不同的那一本!
顿时开心的手舞足蹈如同孩子,又不敢笑大声了叫林家军知道,正开心着,门外响起脚步声,徐文鹄忙撩起衣袍把账本塞衣服里藏起来,萧世宁只身挡在前面一脸正经问来人:“又有什么事儿啊?”
林家士兵瞠目结舌看着满地狼藉和萧世宁身后整理衣服的徐文鹄想起圣都谣传三皇子好男色……还是收起丰富的想象力低下头躲避目光说:“小的……小的来问问审讯如何了……那孩子……”
“哦——”萧世宁一拍脑门儿,差点儿忘了,说起那孩子萧世宁也心情沉重了“霍利那厮交代说……他留着那孩子无用,随手扔在山道上,好像被狼叼走了。”
“啊?”那士兵微微一惊,不过显然他也料想到这样的结果,默默给萧世宁拘了一礼道谢,然后盘算着怎么跟那女子说,慢慢的走了。
“唉~”萧世宁叹口气,然后一把搂住徐文鹄的脖子道:“走吧!回官驿睡觉,晚上有任务啦!”
账本在手,银子可不能有闪失,张玉华和岳永善已经知道他在拷问霍利,恐怕会趁夜深人静悄悄把银子转移,到时候去抓个他们个现行岂不妙哉!
但萧世宁又想过了,他们手下可能有死士,林家军病倒一部分人,剩下的全在府衙守护他们的主子自顾不暇,哪有多余的人手来帮他。
可他手下能打的除了龙镖头带的镖师还真没多少人,想抓现行没人手,那就只能先打探他们把银子移到哪儿再做打算了。
沉沉睡了一觉,晚上萧世宁一身夜行衣戴上黑头套,门一开见龙镖头和徐文鹄也是一身黑衣进来。
“你们也去?”
“属下得好好保护殿下,可不能让大金主您有闪失啊!”龙镖头笑嘻嘻道。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比起龙镖头的调侃,徐文鹄这话倒让人感动几分。
“行,既然你们俩也要去。”萧世宁转身拿出两个跟自己同款的黑布头套来:“也像我一样套上吧!”
“嗯?”龙镖头和徐文鹄面面相觑二脸嫌弃,你犯二我们就不跟了吧,这头套看着怪怪的,不像正经人戴的东西。
“咱们来这儿几乎天天蒙着面,周围人早就熟悉认识了,还这样蒙面有什么用?要像我这样全蒙上才行!”萧世宁一本正经的指指自己只露出眼睛嘴巴的脑袋说。
好像……也有点道理哈!
龙镖头和徐文鹄不约而同齐齐扯下了蒙面布,接过萧世宁手里的黑布套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