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了这里,显然又是对水墨画颇有研究。
因为古代的日子毕竟太过无聊了,你总是有着大段大段的时间无所事事。
无花不会有兴趣学楚留香到处去冒险来给生活增加色彩。
所以他只能给自己增加点本事,同时也给自己增加点乐趣。
至于他托生的这个躯壳,显然给了他很好的硬件条件。
无花走出来的时候,手中正拿着一个巴掌大的小酒坛。
走到桌几旁时,无花就把小酒坛的盖子打了开,放在了桌边。
随后,他才拿过旁边的墨砚台,一手敛袖,一手磨墨。
酒香浓郁而绵纯,醇和而悠远,香飘满园。
若是善于饮酒的人,单是闻到这香气就定会知道,这绝对是天下的极品佳酿。
楚留香跟着无花走了一路,竟是都没有发现他随身带着的这坛酒。
正待无花举起白毫,沾墨落笔时,却是有一个身影翻墙而来,急速冲到了桌旁,一把抢过酒坛。
那人拿过酒坛后,便退到摆在无花身后的椅子上,懒散而坐,美孜孜开始品酒饮香。
无花笔下的动作丝毫未停,只是唇角,缓缓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闲谈酒画兄弟聚
暖阳挂在西方的天边。
余暇映照着零星的孤云,显出了一份瑰丽的绝艳色彩。
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的人此时正悠闲懒散的坐在无花身后的椅子上。
一条腿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一只手握着酒坛,小口的浅抿细啄,间或时发出几声满足的叹息。
只见这人年轻俊秀,剑眉星目,身材修长,身上穿着的一袭青色的锦袍,但在其明显的地方却打着三两个并不和谐的补丁。
此人眉目间本是有着几分不符于年龄的稳重之气,但是当看见自己前面静心作画的人时,却又透出了少年应有的狡黠。
无花此时毕竟耳力感官都非比常人,所以即使他没有回头,对身后人的动作神态,也能猜知一二。
笔下的动作不停,唇边挂着淡笑,问道:“怎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雅了?以前不都是一口气灌下去的么?”
少年扫了眼自己手中的酒坛,抱怨道:“能不文雅么,总共就这么点东西,一仰脖子,还没有尝到是什么滋味就没了,我再不细细的品,岂不是太对不起这美酒了。”
无花叹了口气,道:“只不过是杯中之物罢了,你何必将它看得这么重。”
少年翻了个白眼,道:“你自己酿的酒,自己倒是随时都能喝到,可苦了我每天都对它想个不停了。”
他说罢,便拎着酒坛站起身,走到无花身边,眨了眨眼,凑到无花耳边问道:“真的只有这么一坛了?”
无花微侧了头,躲开呼到耳朵里的热气,视线不移画卷,笑道:“你当我还能扛着酒桶爬昆仑山么?”
少年眼中露出不可掩饰的失望神色,喃喃道:“你也太小气了,为了我就算扛了酒桶又怎么样。”
无花抬起头瞟了一眼自己身边满脸落寞的少年,淡淡道:“太过溺爱不利于你的成长。”
少年被无花的话堵住,憋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随后转了转眼珠,少年伸过没有拿酒坛的右手拦上无花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凑过脸来回蹭着无花的脸颊,声音凄苦的轻声哽咽道:“我还不够惨么,一个人无亲无故的被扔在一群叫花子里边,整天沿街乞讨,饥寒交迫,可怜自己的亲哥哥竟连口酒都不给喝,真是呜呼哀哉。”
这个世上能叫无花哥哥的人自然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天下第一大帮帮主任慈的亲传弟子,丐帮明火堂堂主南宫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