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睁大了眼睛,“……其他的也没有吗?”
奶奶:“没有,我们房也没地儿给你打地铺。”
容溪:“……”
家里民宿生意好他应该是开心的。
但没地儿睡听着很心酸啊。
而且奶奶的语气也很嫌弃……
容溪踏上回程的火车了,邵北南就在出站口等他。
桉城的冬天长,气温还是低,一贯的深色大衣浅色内衬,在人群里特别显眼。
容溪一眼就看着他了,小跑过去要抱抱,顾及着出站口人多,到了车上才圈着脖子亲,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又黏又糊。
邵北南给他扣好安全带,眼里带着笑,“这几天不是天天都见着吗?”
小县城娱乐项目少,吃的东西也少,容溪最近特别馋奶茶,上火车前微信给人提了一嘴想喝楼下奶茶店的红豆奶茶,过来的时候特地买了一杯,握在手里还是温热的。
用吸管戳开压膜嗟了一口,容溪说:“视频和真人又不一样……屏幕又冷又硬,哪有真人亲着软。”
其实以前住校的时候也是一星期见一次,平时还不怎么联系。然而不知道是朝夕相处了小半个月习惯了还是什么,分开久了容溪现在还不适应了。
火车站到公寓开车就十分钟,路线熟悉,邵北南空了只手去握他的,“开学了是住校还是和我住?”
容溪想了想,忍痛道:“住校吧。”
接着又坚定的:“最后半年了,要心无旁骛,杜绝一切潜在的诱惑因素!”
为了那三百多个姿势!
然而打开家门,他只是像平常一样在玄关亲了亲邵北南,然后说有机会想试试网红姿势,人就被旋过去了,跪坐在地上的样子,膝盖抵着墙。
挣脱不开、逃不了,还特别的……
容溪记着邵北南晚上有应酬的事儿,外头天黑下来了,“你不是说晚上有事嘛……”
他这个时候的声音特别好听,沙沙哑哑的,自带喘劲儿,咬着耳朵说话简直要命,“晚点去,没事。”
客厅挂着一个老式壁钟,每到零点就会敲两下,声音不大,每次关着房门听不到,只是现在两人在餐厅,容溪脑袋顶上就是那个壁钟。
大脑不算清晰,但还没到听不清钟声的地步,容溪提醒他:“12点了……”
还、还不去忙?
嘴又被堵着了,两个人折腾到了半夜,容溪第二天挣扎了许久还是起不来床,开学第一天就告了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