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宬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低头看着一本书,见她来了,随意的将书合上,“有事吗?”
楚惜下意识的问:“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却在看书?”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来找我做什么。”
她被怼得恹恹的低下头,“是不是打扰你了……”
“有话就说。”
她犹豫了很久,还是走到床边坐下,闷闷不乐的说道:“我明明发现了,可是,他们不愿意公开,不愿意尸检。”
易宬从这句话中猜到了具体事情,道:“你左右不了他人的观念。”
她闷闷的嗯了一声。
他起身,走过来,立在她面前,看着那颗低下去的脑袋,“所以,就这么放弃了?”
“我不想放弃。”
“那就再试试。”
这句话给楚惜加了一把勇气,她刷的一下站起身:“你说得对,我应该再试试……”
因为站的太快,没注意到他就在自己面前,她站起身,他低下头,唇瓣轻轻擦碰,犹如电击,两人都愣住了。
楚惜的脸皮开始发烫,捂着脸,“对不起大叔!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然后转身飞快的往外跑,一下子就没了人影。
易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指无意识的碰了碰嘴唇。
刚刚那刹那间的柔软……
似曾相识。
更重要的是,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只在那天晚上出现过。
他向来厌恶女人的靠近,哪怕是后面找回梁海玲,他也没动她第二次,只因那晚的感觉再也找不到了。
他本以为是迷药的关系,才会产生冲动,可现在对上这么个小丫头,他竟觉得该死的柔软!
一抹惊疑,浮现心头。
翌日。
天蒙蒙亮,楚惜就起来完成收尾的工作,将女孩完整的修复好了,等待被抬过去祠堂。
她找来徐师父打听一下,女孩的父母在哪里。
徐师父知道她还没死心,倒也没拦着,给她指了指,“你要不放弃,就再去试一下吧。”
“谢谢徐师父。”
随即她转身朝着徐师父指着的房子走去。
那是村子里唯一一栋小三层的水泥房,还算富裕,按理说这样的家庭不应该让女儿蒙冤而死。
当楚惜敲开门时,一个眼睛红肿的妇女开了门。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和善一些,她拿下了口罩,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您好,方便聊一下吗?”
祠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