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宋言知这一番狠话却没有引起半点波澜,宋家宗族的人毫不留情扣上大门,像是生怕再见到他似的。
身旁路过百姓窃窃私语的声音顺着风传入耳中。
“诶,这位是谁呢?怎么被宋家这么不留情的赶出来了?”
“宋言知吧?不然谁还会让宋家这样避之不及?”身旁的同行者嗤笑一声,似乎是分外不齿言说。
“少年成名的将军啊,谁知道会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宋家摊上这么一对母子,可真是倒了大霉。”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宋言知的脸色愈发阴沉,几乎到了一种扭曲的境地,陈汉典冲上前去跟着两个人理论起来。
最后却到底按捺下来,这对于他本就跌入谷底的名声只会是雪上加霜。
他可是宋言知!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让这些人付出成百上千倍的后果,让这些家伙知道小看他的代价!
而在这个时候,宋言知身旁的小厮急匆匆赶来,跑的那叫一个满头大汗。
“不好了,少爷!不好了!”
宋言知心情本就极差,这下可谓是撞上铁板了,瞬间就毫不留情,一股大力直接踹向小厮。
“吵吵嚷嚷的在这里做什么呢!你是狗吗!”
直接被踹倒在地上的小厮眼底,流露出一抹怨恨和恶毒之色,但是面上却仍是诚惶诚恐。
“对不起,对不起少爷!只是,您的母亲现下重病着,正在书院疗伤呢!书院药房的大夫们都说没有救了,现下是交给清慧郡主瞧着呢。”
宋言知闻言大惊,瞬间将小厮从地上拽起,"你说什么?!"
等到宋言知匆匆忙忙的赶往书院药房,这边的谢云熙已经完成了第一疗程的治疗。
她倒不至于真的故意前来,不治病还搓磨人。
只是宋孟氏此前的所作所为,在治病中吃点苦头也无可厚非。谢云熙收起手中的银针,她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大善人。
书院药房的这些大夫这时候凑在一起,见到已经稳定下来的宋孟氏的脉象,眼中的震惊之意简直难以言表,这双眼冒光的样子,简直就是像在看着一个金饽饽。
“郡主大才啊!这等悬壶救人的本事让我等叹服!”
“是啊!万万没有想到,郡主如此年轻的年岁,竟能拥有这等医术,实在是让我等自愧弗如啊!”
刚才经过了宋孟氏的这样一番催折,这些老家伙是真的不愿意给人看病。
大夫虽然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却也不是半点没有脾气的,尤其是书院药房这些,多多少少有些恃才傲物。
只是这清慧郡主只是走了这么一遭,施了几针,便能已经让本就凶险的脉象平稳下来。虽说还未彻底好全,但是这最难的一关却是已经过了的。
而他们这几个老家伙商量了半天,竟都没有找到这解决方法。
这等医术,可绝不只是口中说说的"试试"。
几位书院大夫眼中敬佩之色,更甚而谢云熙也微微舒了口气。
这等针法用下来,饶是谢云熙,这个时候也是感觉有些虚脱,只得在手中写了副方子递给身旁的医官。
“劳烦按照这副方子水煎服,一日三次,佐以细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