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左家主只是撩了撩眼皮,没有任何反应,道:“杀?怎么杀?你以为这个姓陆的是以前那这个县令?她有五百宿卫军,你拿什么杀?”
左少卿只是习惯性地想法,毕竟之前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这是他一贯的做法。
此时他也反应过来,任凭他们左家有万贯家财,但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以往不过是仗着县令是外地人没有人手,才能在西海横行霸道。
如今陆幼卿已经将他们在县衙的人手全部换下来,牢牢掌握了整个府衙。
“少卿,既然左家这一波祸事是躲不过去了,你还是趁早带着涵儿走吧。”
“躲?父亲,我们能躲到哪里去?整个凉州都是长公主的封地,只要通缉令一发布,我们迟早会被抓住。”左少卿的语气也带着几丝绝望。
整个左家都笼罩在绝望死亡的高压之下。
自从白家差不多灭门以后,那柄屠刀就宛如一座沉甸甸的大山一般,如影随形地高悬于他们的头顶之上,让他们终日生活在恐惧与不安之中。
事实上,陆幼卿就是想让他们体会那种恐惧,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中,不知何时死亡的过程远比尘埃落定要煎熬痛苦。
没等左家几人商量出解决方案,县衙外忽然出现一个衣衫褴褛之人敲响了门口的登闻鼓,要状告左家少爷左少卿草菅人命。
人证物证俱全,陆县令雷霆震怒之下当即派出官差将左少卿捉拿归案,对左家少爷严刑拷打后又牵扯出左家一连串的旧案。
于是左家众人大多数都被缉拿归案,审理,宣判,因为罪案累累,他们的下场并不比白家好太多。
该砍头的砍头,该流放的流放,财产该充公充公,陆幼卿为了审理左家人的案子连续早出晚归好几日,秦珂也只能在夜间的时候才能看到她。
今日陆幼卿回来的时候又是夜深,秦珂见她面露疲惫,心疼道:“这左家的事你不是安排好了吗?怎么还要忙那么长时间?”
陆幼卿坐在床榻上享受着秦珂的按摩,舒适地眯起眼睛,道:“虽然早就安排好了,但是文书流程什么的都要走,都比较繁琐。”
“那明日?”秦珂试探着问道。
陆幼卿微微往后一靠,靠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勾起唇角道:“不必了,已经处理完了,最近县衙上下都跟着忙活了很久,我给他们也放了几日假。”
秦珂一听这话,眼神一亮。
原本还老老实实按摩的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趋势也越来越往下,感觉到他动作的陆幼卿眼角轻轻一挑,明知故问道:“怎么?”
秦珂嘿嘿一笑,手也跟着探进去摩挲着寝衣下丝滑的肌肤。
“反正明日不用早起,不如就睡个懒觉吧。”
陆幼卿反手勾住他的脖颈,下巴一仰主动吻了上去。
红绡帐暖,天雷勾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