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你是允倾朝的皇后,是一国之母,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论起身份来,已经够好的了,哀家以后会把你视如己出的。”
见姜蓓茹一直在垂着头,太后凤目又是一抖:“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吗?”
目光又转到了一旁的南宫霸,太后脸色又是一阵铁青,可是转回到姜蓓茹脸上的时候却又是变得一阵的慈眉善目,语气温柔地说道:“你是担心这个忤逆子对你不好吗?你尽可放心,只要哀家在这世上还有一口气,他就不敢欺负你……”
“太后,其实皇上对妾身挺好的。”姜蓓茹呐呐地说着,真是该死,明明就是死对头,此刻她却要帮着他说话。
可是,她要是不这样说,怎么会博得太后的喜欢呢?
太后的眉心皱了一下,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蕊儿,这没有子嗣的事,哀家暂时不怪你,你也不必过于忧心,你迟早会怀上龙种的,这皇后的位子谁也抢不走,等你生下龙子后,就什么也不用忧虑了。”
唉,原来太后以为她担忧的是这件事情,姜蓓茹又是被搞得头晕脑胀,看来做为皇室的女人,没有孩子真的是一件头等大事,就算她不着急,别人也会着急的。
可是,她根本就不屑做一个皇后,更别说生什么龙子了,她当初只是为了教训那个暴君才留在这宫里的,难道她就要为此负责一辈子吗?
太后没有理会她的感受,继续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说道:“你是一个好女人,一个好皇后,以后生下太子,好好地教导他,让他长大以后成为一代明君,让允倾朝的江山永久巩固,这样就算是日后升天也好有脸去见老祖宗……”
旁观太后训子(4)
“太后,蕊儿明白了。”姜蓓茹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但却又不好意思表现得过于明显。
“你要是明白就好。”太后伸过手来,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心里,一直都在握着,握得姜蓓茹整个人都有触电般的感觉,全身都酥麻不已。
“对了,太后,你今天来看先皇的陵墓,为的就只是看一眼而已吗?”
听姜蓓茹突然这么的一说,太后似乎这才又回过了神,怒目圆睁,瞪着南宫霸说道:“这个忤逆子过去犯下的罪行太多,现在已经遭到天谴了,国内国外都有人虎视眈眈地觊觎着允倾朝的江山,先皇托梦让哀家带他来这里,就是想让他在这里好好地忏悔的,谁知他不但不听哀家的话,反而越来越叛逆了!”
太后说完,捂着胸口咳嗽不已。
“太后,不要过于激动,皇上不想忏悔,那就让蕊儿代他忏悔吧!”姜蓓茹这回可真是说得响当当的,那慷慨的气势直震得太后瞪大了眼睛。
“蕊儿,你不愧是个好儿媳,让你代他忏悔,只会让哀家更加有愧于你,这绝对不行!”
一口被太后坚决地回绝了,姜蓓茹的睫毛一抖,看来太后这回是真心的把她当成是自己人了,看来自己想演一回戏都演不成了。
既然如此,南宫霸,你就等着看太后怎么教训你吧。
“母后,儿臣,儿臣打算就此告辞了,大拜祭的当天,儿臣自然会有话当着父皇的陵墓及天下百姓说的。”
南宫霸在一旁被冷落得不耐烦了,此刻看着太后对姜蓓茹竟是如此的热情,早就按捺不住了,遂站直了身子,转身就要向石级下走去。
“孽子,哀家几时说过让你走了?没有哀家的命令,你就别想离开陵墓半步!你给哀家站住!”
太后的一声厉喝,使得南宫霸的腿一僵,怎么挪也挪不动了,不过幸好看见他这狼狈样的人并不多,不然的话他早该在地上找找有没有地洞给钻进去了。
回过头,对上太后眼中暴怒的神情,南宫霸却更是一阵凛然:“今天母后在父皇的陵墓前教训儿臣也已经够了,儿臣还有奏折要批阅,就不想再在这里耽搁时间了,告辞了!”
说完,决绝地回过头去,迈下了石级。
旁观太后训子(5)
“啊——”太后一声尖叫,眼前一黑,头直接就向后仰去。
“太后,你怎么了?”姜蓓茹一看情形不妙,不好,太后被这暴君给气晕了,她急忙冲上前去,弓着腰身把她一抱,太后这才没有跌落到地上。
“母……母后……”毕竟还有良知,就在南宫霸的前脚一迈下石级时,蓦地感到背后情况不妙,急忙回过头去,却发现太后已经晕倒了,不过幸好被姜蓓茹扶住了。
南宫霸一步冲上前,不住地呼唤着。
“都是你,你看看吧,要不是你,太后会被气成这个样子吗?”姜蓓茹开口责备道。
“你还不是贱人一个,你摆什么架子来教训朕?”南宫霸恶言还击,怒目瞪着姜蓓茹。
“孽种,休得无礼!”太后一声厉叱,使得两人同时一僵。
“母后,你醒了?
“太后,你没事了?”
两人也几乎同时尖叫出声。
太后的嘴唇已是一片苍白,一双充满了绝望神情的眼睛望着南宫霸,气若游丝地怒问道:“你竟然如此对待哀家,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如果不是蕊儿,哀家恐怕早就没气了,你这个孽种,以后别叫哀家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