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
他说,我们会是朋友。
眼睛一黑,再也没办法睁开。
“你这是对我那块小盘口上了心啊,对我的伙计下手这么重?你真的只就为了一块小地段?据我所知你手中的盘口也不小啊……”陈四爷眯着犀利的眼望着黑瞎子,后者把胳膊搭在他旁边的一个人身上,脸色在墨镜和乌黑利落的短发衬托下显得十分的苍白,但他依旧笑得玩世不恭:“嘿……可不是为了您那个盘口。我没有想到你伙计这么能打啊。”他回答的有些敷衍,“老爷子阿,瞎子我愿赌服输,你的那个盘口还是你的,以后咱们还是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了……”
“哼……你还嫩得很,就在我头上撒这样的野?快带上你的人离开我这里。”语气中满是不屑。
他也不在乎,扯着唇再次笑着说:“呵,好……弟兄们走吧。”见他带着人转身走远了,陈四爷蹲下了看了几眼张起灵的伤势,皱了皱眉头,对身边一人说:“解雨臣怎么还没来?”
那个鼻青脸肿的人小声说:“花爷手头还有事,现在已经在来的路,马上就要到了……”
扶的扶,拖的拖,人都三三两两的分两批走开了。没有人注意,墨镜后面的眼睛在看到那个依靠在墙上,不省人事的消瘦身影时,微微一黯。张起灵,我为你感到悲哀……还有,这一次,对不起,你好好歇息一段时间吧……
……
“他怎么样?”陈四爷刚接完一个电话,坐在石头上抽着烟问,青烟袅袅的,让他的脸变得朦胧不清,有些灰暗。
“致命伤在背后,失血过多,加上他严重贫血现在处于昏迷状态,有休克危险,我己经给他打了抗生素,送到医院去了。”回答的人声音不高不低带有磁性。从身形可以看得出他很瘦,粉色的衬衫领从黑色西装里探出,这颜色与他竟无一丝违和感。
他的长相也清秀,削尖的下颌,高挺的鼻梁,凤目狭长而明亮,因为匆忙赶来,深褐色的柔软短发有些乱,但还是服贴的搭在额头和两鬓,他白皙光滑的皮肤恐怕是女孩子都要嫉妒的,”现在血我是帮他止住了,不过……很可能坚持不住。”
陈四爷望着在冲洗地上血迹的伙计,过来好久呼了口气,“查到黑瞎子闹事的真实缘因了吗?”
解雨臣愣了一小下,说,“没有其他原因,就是争地盘。”
“不可能……”说着看向地上的张起灵。
“陈爷还是不信任他吗?他可是多次为你出生入死啊。”粉红衬衫皱着眉头问。
“为什么。”
”……不管他为的是什么,这次他就快因为你死掉了。”像张起灵这样厉害的人,呆在陈爷手下做事,他竟然还要疑心于他。
“这也不是第一次……”陈爷转头看向他,目光有些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解雨臣眉头皱的更紧,只带着三分歉意,七分寒意与桀骜的说:“是,雨臣错了。”
“哼……那个黑瞎子的招式奇怪,并不攻其致命点,张起灵那么历害,还受这人这么重的伤,不觉得这很奇怪吗?以他的能力,会被打成这样?”
“……”解雨臣琥珀一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悲戚。张起灵是个绝对不会对困难低头的人,他的骄傲和自尊让他一直不肯松懈,现在他怎么就放弃了呢……
……
“老板,那个陈老爷子怎么说啊。”王盟见自家老板打完电话就问。
“刚才他有些忙,现在他让我把留声机送到他那边去。”
”哦……要我陪你去吗?”
”你去了谁看店?”
“嗯……那我就留在店里吧。”
“……等一下,你给我设了个套哇!”吴邪走到在电脑前玩扫雷的王盟旁边,送了个爆栗子给他。
“哎呀~”王盟抱着头,可怜的瘪着嘴,”我错了……本来就是这样吗~那我去送咯。”
吴邪已经换上了日常服装,一件黑白格子衬衫,深蓝牛仔裤还有普通帆布鞋,“让你去?别在半路迷了路!你说我怎么有你这样的伙计?!唉……”
”唉……那只好劳烦您亲自去送了~”王盟对于他的抱怨也不在乎,早就忘了刚才才挨过打,现在笑眯了眼,“我说老板你穿那件长褂不是挺好看的吗,怎么换了?”
吴邪白了他一眼:“有本事你穿出去?本来以为他自己来拿的……好了,不多说,我走了,把包好的留声机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