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不可这样莽撞。”
“喔。”
阿谣闷闷应下。
“方才孤若是没接住你呢?”
他越想越不禁有些后怕,连带着语气都重了一些。
阿谣的声音小的快要听不着:
“阿谣知道哥哥会接住我的……”
似乎是因为她这样信任的语气,裴承翊还有许多责备的话,全都说不出来了。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往屋子里走。
这般架势,引得丫鬟们一阵艳羡。
春喜更是见到太子爷将阿谣放到椅子上,便忙凑过去低声说:
“殿下,奴婢给您捶捶吧。”
言外之意,是刚刚抱阿谣回来累着了。
这一点一滴,阿谣全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几日来,春喜有些怪怪的。尤其是自她“有孕”以来,总觉得与春喜不似从前般亲近。
裴承翊一贯是个不解风情的,闻言,只是一拂手,淡声拒了:
“不必。”
然后便坐到阿谣身边同她耳语。
分外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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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未央宫仍是灯火通明,一个东宫宫人打扮的女子站在皇后的寝殿中,垂着头向皇后汇报。
她的头低垂着,烛火也照不着。
皇后慵懒地倚在榻边,漫不经心问:
“你说有要事向本宫汇报,说来听听。”
“此事太子殿下要求阖宫不得传出去半个字,娘娘可千万不要透露是奴婢说的。”
“这是自然。说吧。”
“禀娘娘,是林小主,林小主她……有孕了。”
“什么?!”
饶是沉静如皇后娘娘,陡然听了这个消息,都被惊得皱起眉,连问几遍,
“这事可容不得胡言乱语。”
那宫人闻言,“砰”地跪下身去,保证道:
“此时奴婢断不敢胡言,奴婢所说句句属实,乃是太医院张院判亲自诊断,娘娘若是不放心,可以找张院判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