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满堂有些可惜,“入了贱籍三代以后才能参加科举。”
庄哥被林满堂这话逗得哈哈大笑,“就算现在给我考,我也考不上啊。每年那么多人参加科举,九成都被筛下来。我呀,就不指望光宗耀祖了。”
见他如此坦然,林满堂也不好再说什么,点头附和,“也对,科举不是那么容易的。”
庄哥意味深长地看着林满堂,“我听关青说你要考科举?我还以为你会看不起我呢?”
林满堂瞪圆眼睛,“怎么可能。交朋友贵在心诚,你又没有作奸犯科,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
庄哥拍拍他肩膀,“是我多虑了。”
两人聊得正热闹时,突然听外面有人蹿进来汇报,“哥,管家来了。”
庄哥也顾不上跟林满堂说话,立刻起身。
林满堂怔了怔,随即明白这管家是县令大人的管家,他到现在还没见过对方长啥样呢。
林满堂也站起身,庄哥走了几步,随即想到什么,冲林满堂招手,“来,我给你引见一下。”
林满堂受宠若惊。
前来贺喜的人大多都跟着庄哥到了门口,关青站在门旁眼巴巴看着巷子口。
一辆马车驶到关青家门口,马夫停下车,坐在边上的小二跳下马车,放好车凳,又麻溜过去打车帘。
一个身材矮小的瘦老头从车帘露出头,他穿着一身鸦青色绸缎长袍,撂起袍子一角踩着车凳下了马车。
庄哥和关青上前,规规矩矩施了一礼,“见过曾管家。”
曾管家点点头,冲关青还礼,“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大人特地叫我登门为你贺喜。这是大人和我为你备的礼。”
说着,手一挥,小二已经从马车里捧着两个喜盒放到关青手上。
关青忙躬身道谢,将喜盒交给旁边的庄二哥。
关青和庄哥给他让路,看到这么多客人,曾管家微微点头。
庄哥给他介绍林满堂,“曾管家,这就是我之前给您介绍过的林满堂,我的好兄弟。”
曾管家打量林满堂一眼,点点头,“不错。”
进了堂屋,庄哥坐在曾管家右手边,将林满堂安排在曾管家左手边。
这桌坐的都是关青极为重要的客人,有庄哥,庄二哥,大壮以及几位穿着长衫的同窗好友。
那几位对曾管家带着几分敬意,站起来一一给他施礼。
曾管家全都点了下头。
许是他不苟言笑,大家也不好再上前套近乎,全都规规矩矩坐着。
曾管家看向一旁的林满堂,“我听庄文说,你喜爱种地?”
林满堂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说话,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应是。
对方见林满堂不卑不亢,满意地点了点头,嘴里吐出两个字,“难怪。”
林满堂细细一想,他这没说完的半句话,应该是难怪能想出双滑犁。
曾管家又漫不经心问,“上次你让庄文送来的东西,大人很喜欢,也一直交待我奖励你,今儿正好碰到,我顺嘴问一句,你想要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