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声?”
“市舶司?”
秦府,密室阁内。
司马懿在这里再一次见到了从宫里跑来报信的张够。
这宫里的风吹草动,司马懿都能在第一时间掌握。
“不错,张大官就是这般跟小人交代的,恐怕如今官家对秦相您是防备颇深呀。”
在林大声会见官家的当天夜里,张够便带着义父的口信,一路隐秘的来到了秦府,将今日殿中所发生之事一一转述给了秦相,得赶紧让秦相他早做打算才是。
不然等这擅自调用市舶司船只,与金人相勾结的事情爆出来的话,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张够还清楚的记得,义父张去在给他述说此事时的严肃神情,乍一看的就能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然也不至于让其如此紧张。
可不是,连带着张够也紧张得不行,只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便赶到秦府了。
不过张够看着当下秦相的面容,似乎并没有一丝紧张神色,就更不用说什么慌乱不慌乱的问题了。
只见秦相的脸色甚至连变都不带变一下的,连双眉也不带皱的,就仿佛他刚才说的重要事情是‘你吃了吗’‘昨晚睡得好吗’‘今日天气如何’似的。
一时间,张够那颗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一半了。
如此看来,义父不如秦相呀,同样的事情人家秦相国都一点儿不着急,结果还把义父给急得不行呢。
当然了,这样的念头也就一闪而过了,他端的可是义父的饭碗,可不带瞎整的。
张够看着气定神闲的秦相,轻声问道:“如此看来,秦相您对此事是早有防备了呀?”
“防备谈不上。”
司马懿微微摇头道:“本相只是突然觉得,真正明白官家心意的臣子们似乎并不是那么多呀。”
张够:“???????”
张够一听这话就有些懵了,啥意思这是,什么真正明白官家心意的人不多呀。
秦相他该不会是因为脑子急坏了,所以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吧。
司马懿抬头看着张够那一脸迷糊的神情,只是轻轻一笑,对此并未解释太多。
在他看来,这市舶司的事儿大吗?
当然也是挺大的,这有的帽子一扣上来的话,那可不是这么容易就摘得下去的。
同时他甚至还觉得那市舶司的人,以及那些商贾之人干得还不错,在第一时间竟然还没让人给彻底的查出来,只是留下了许些隐患罢了。
而这也算是他被握在官家手中的重要把柄,司马懿也从来没想过这天底下有什么不透风的墙,既然做了,自然就会留下蛛丝马迹。
他在做出这个决定的那一天,自然就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调用船只并不是什么大事,难不成堂堂一介宰相连些许船只都调动不了吗。
麻烦的是同北方金人互通,这才是致命所在,如今这大宋境内抗金的民意还是比较火热的。
但司马懿既然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日,自然也就不会太过于担忧此事。
于是司马懿便看向张够说道:“张阁长,等回去的时候可以告诉张大官,此事并无大碍,原因有三。”
司马懿觉得还是有必要,给张去那边梳理一下这个事情的原委,好让其明白此事只是小问题罢了,对于将来要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影响。
张去那边儿得稳住才是,不能让张去对他司马。。。。。。秦桧失去信心,要不然的话还指不定得出什么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