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电梯按下楼数,门轻巧的合上。
瑞波有没有同居人或是任何爱情经验都不重要,对于他的目标来说——这些不过是其次的。他的目标,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和瑞波成为情侣、爱人,然后在证明世界上没有永恒的爱情之后,无爱一身轻的离去。
如果连瑞波这么让人心动的善变、顽固分子都不能让他改变对待爱情的态度,亦安只有回美国去向祖父认罪,承认这辈子婚姻与他无缘,黎家注定只有他这一位最后的传人了。
况且,亦安在电梯门缓缓在七楼前打开时,他想着:他
就现示需苦思如何成为冷瑞波第一号入慕之宾了。虽然这个想法并没有让他有松口气或是愉快的感觉。
瑞波的家门虚掩着,有一秒亦安以为自己是否中了某个恶意的玩笑,他心内火速的把各种可能性排列出来,再分别除去每个可能。瑞波若是选择恶作剧,她会晓得后果的严重,迷糊如她也不至于这么莽撞。
门一推开即开,亦安走进黑暗的屋内。
“你真的来了。”
亦安寻找她的人影,最后在靠近右手边的酒柜旁找到了她。他闪躲开黑暗中重重家具陷阱,跨过层层障碍往她所在位置前进,“而我看见你没有听话的放下酒瓶。”
她继续挥动手中的酒瓶,像是斗牛士手中的红旗,“对呀,可不是吗?我违反了伟大的完美先生的命令,不但没有放下酒瓶,乖乖待在房间,这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要宰了我。”
她喝醉的程度由她不稳的手脚看得出来,亦安发觉他的第一任务已经不是怎么教训这没大脑把自己灌得如此料醉的大小姐,而是在她醉得伤害到自己与他人之前,先把她安稳的送上床去。他灵活的脑筋已预备好一套最新的计划,要把这只喝醉的小猫——说不定是只野猫——制伏并送上床。
不管瑞被怎么想的,他绝无兴趣地占一位喝醉酒的便宜。
“我没兴趣杀死一个明显将死于酒精中毒的小酒鬼,尤其是你冷瑞波——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麻烦。如果我是你口中的完美先生,你晓得我会怎么做吗?”他继续以冷静高度自制的声音说。
“怎么做?”她抱着酒瓶,宛如临死人抱着浮木。
“你想知道?”这是亦安已经走近她伸手可及的范围,相对的……瑞波也在他的圈子之内。亦安想起一个马戏团内的画面,紧张的驯兽师戒慎小心地走进饿了好几天的野兽栏内,两人都无路可退也无处可逃。这恰恰是亦安此刻贴切的感受。
“嗯哼。”她乖顺的点头。
“把酒瓶给我,我就告诉你。”亦安可不希望她以酒瓶当武器袭击他。
她两眼旺得大大的,“不,酒瓶不能给你。这是以防万一的——”
“防什么?”他量准距离,确定自己完全堵住她的出路。
“以防你没有出现,我需要更多的酒来浇息——”
“我不是在这儿吗?”他简单的截住她说。但他尚未发觉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因为他没机会探知瑞被醉酒的因素了。
醉眼磨肽的她晃晃脑袋,“对喔,你在这儿。”她探出一双小手,在他的脸庞上摸来,“我要确定一下你是真的。”
他不动,让她摸。她轻柔的叹了口气,“是你,真的。
你下巴挺扎人的,我以为男人的胡子不会这么快冒出来呢!“
亦去几乎反射性的不让她撒手,那一瞬间他希望她没有喝醉,他愿意让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碰触的地方,还有许多许多。他抢先说:“现在,把酒瓶给我吧!”下次,他向自己保证,冷瑞波会清醒并充满情欲不能自己的爱抚他。
已经达成目的,瑞波心满意足的点点头,把酒瓶交了出去,并且在亦安抬起身把酒瓶放入那琳郎满目的酒柜中时,往前把小脸烫贴上他的胸口,让他浑身僵直得猛吸口气,强烈的情潮冲击了他盲目的寻回自制,不!这不是瑞波,她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千辛万苦的在脑中刻下这些警告。
她的确是烂醉如泥了。因为下一秒她的小手已经溜过他平坦的胸前,搂住他的颈项,并在亦安能够推开她之前,送上甜美柔软如天堂般的红唇,深深的吻住了他。
第四章
火热,柔软,纯然而甜美,惊人的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