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看着他细心上药的手,突然不由自主的说道“你不是个坏人。”
我话音刚落,那个人上药的手猛的停了下来,可是也只是一刹那,他就好像没发生什么一样,继续给我上着药。
而我,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大师兄的血有长生的功效的?又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药,让我一听你的笛音就完全不受控制?”
“我没有给你下药。”沙哑的声音从他的维帽里传了出来。
不知为何,我明明知道他的话不可信,可是我竟然信了,脱口而出的继续问道“那是胭脂?还是红荔?”
胭脂和红荔都有给我下药的可能,我喝过女儿楼里面的水,同样,我也吃了红荔熬得住和做的菜,而且就在那天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听了他的笛音之后会不受控制,所以如果药不是他下的,那就只有红荔和胭脂了。
可是我话音落下之后,那人却摇了摇头“没人给你下药。”
“为什么?”我不解的看着他,要是没人给我下药的话,我为什么一听他的笛声就不受控制?
可是我的这个问题却没人回答,那人替我上好药之后,就走到了一扇屏风后面,不见了踪影。
见屋子里没有了他的身影,我心中狂喜,管他是谁,管他谁上的药呢,现在逃出去最为要紧。
想着,我忍着脚上的痛,慢慢的下来床,被他控制的时候我也没感觉有多痛,可是现在,却是走一步痛一下,撕心裂肺的痛意让我想哭出声来,可是为了逃出去,我还是加快了脚步朝石门处走了过去。
可是,迎接我的却是不论我怎么扳,怎么砸都丝毫不见缝隙的石门。
但我却不死心,只好四处开始摸索找机关,可是在我还没有找到的时候。
身后沙哑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你别费劲了,这个石门我只设了一处机关,而那个机关只有在外面才能打开。”
他说着我有点僵硬的转过了头,却看见他手中端着吃食朝我推了推“过来吃点吧。”
他说话间,已经将盘子放在了石桌上,可是这跟胭脂当时给我送饭时一样的场景却让我愣在了原地。
可却见那人笑着摇了摇头“自打你被胭脂抓到了女儿楼到现在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吧?”
“你一直跟踪着我?”我有点诧异。
可那个男人却没有要回答我的意思,自顾自的说道“反正你现在的处境也不会太差了,你还怕我在你的饭菜里面下毒吗?何不吃一顿饱饭,做个饱死鬼?”
那人说完,我也觉得有些道理,只好呲着牙,迈开脚步朝石桌走了过去。
我吃饭的时候总感觉那人在看着我,可是抬头间,除了厚厚的维帽,我脸他的轮廓都看不到。
不过好奇怪,为什么我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被他弄死了,却一点都不担心,更奇怪的是,我怎么总感觉这个男人很熟悉,很亲切,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而来,却是迟迟散不出去。
接下来的好几天,我脚上的伤都开始结了疤,可那人却还是没有动手的意思。
每日除了给我一日三餐的送饭,就终日呆在那个屏风后面,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终于,在我掐着指头估摸着已经过了七八天的时候,在他送完菜要走的时候,我忍不住开口叫住了他,再次问了同样的问题“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对你这么熟悉?”
我话说完,等了好久却是不见回答,只好换了个问题问道“你为什么抓来我又不动手,你不想要我的血吗?”
我估计我是这世上第一个在敌人面前问他什么时候杀我的人,可是他这般的沉默,却是让我越来越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