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啊,留下这一家妇女和孩子们。”
“还好他们家的大儿子已经不小了,能顶住这个家。”
……
“三哥。”方好拉拉方农的手臂,惊诧,“你哭了,你……很难过吗?”
方农回神,抹一把脸,他低声道,“是我提议的吃烧烤。”
方好一愣,旁边方蛋蛋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是我准备的架子和炭火,还是我说不在店里吃,在这里吃的,呜,路子叔走了,我很伤心,大哥肯定也很伤心,他和路子叔最聊得来了。”
好姐和她奶一样,能言善辩,但这种时候,她词穷得说不出话。
她着急得脸红。
阳阳赶紧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三哥,四哥,我们去帮忙吧,我妈妈的师父一个人生活,她去世的时候我跟着忙了下,我们要通知很多人,要买很多东西,先不要伤心了。”
方农何尝不知道这些呢?
他点头,哽咽道,“走吧,我们去找张木,问问有什么能帮忙的。”
张木是卢月的大儿子,他一直在团团转忙活。
他不是不为继父的离去伤心,而是母亲和妹妹们都伤心至极,他必须撑着,送继父最后一程。
方农几人过去,张木大大的松口气。
他望着阳阳,“阳阳,路子叔和我讲过他以前的事,他一直是跟着你爸爸的,这件事麻烦你告诉你爸爸一声吧。”
阳阳点头,“好。”
他出去打电话,叶天朝听出是他的第一句话是,“怎么?搞不定你方叔叔,打电话找亲爸求救啊?”
阳阳没想到自己接下来的一句话对父亲有那么大的杀伤力。
“不是,爸爸,路子叔昨晚意外去世了。”
许久,叶天朝都没说话。
阳阳望一眼话筒,再问,“爸?你还在吗?是信号不好吗?”
“我在。”叶天朝没有多说,他扔下一句话。
“我马上回去,阳阳,有眼色点,去帮忙。”
阳阳敏锐的察觉爸爸情绪不好,他一口应下,“好。”
……
昨晚忙活着烧烤的人,今天再次忙活,却是为路子的丧事,整个家里充满着悲伤的、压抑的气息。
安小芸和好姐几个妇女陪着卢月,她哭得晕过去几次。
给路子换上衣服,剃掉头发,安葬在棺材里,算下葬吉时,买墓地,处理各种杂事……
当天凌晨,叶天朝和林曦月从首都飞回来。
叶天朝眼睛绯红,他一步步走到棺材旁,泪水砸到地上。
他手拍在棺材上,嗓音悲痛。
“路子,哥回来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