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帕,竟也跟前几日他跟覃烟出去,覃烟贴身用来擦嘴的手帕一模一样。
周昀修深知自己该问清楚穆景迟,再做反应,万一是误会了呢?
可覃烟对穆景迟的特别,和穆景迟对覃烟的心思,他并非毫无察觉,直觉便觉两人不同。
因此一把将小帕扯出,便觉得浑身都气得发抖,将小帕紧紧攥在手中。
周昀修此人何等的聪明,瞬间明白穆景迟的目的和心思,双目便有些发红。
他是故意让他瞧见的!
“景迟,这是怎么回事?这是烟儿的手帕对吗?为什么会在你这里,还会放在如此贴身的位置。”
对自己心爱之人的占有欲,让周昀修瞬间浸在醋坛子里。
周昀修强迫自己冷静,双目已经血红,他想到昨日覃烟去见她,却瞧见那一幕匆匆离开,现在他怀疑,林婉宁去六皇子府送东西,甚至也是穆景迟安排的。
周昀修本以为自己好兄弟被自己撞破心思,怎么也要惶然解释,甚至不承认。
却不料穆景迟极其冷静,拿起一旁放温的药一饮而尽,屋中苦涩的药味,让周昀修心里都有些发苦。
他今日来探望穆景迟,为了不让他跟着忧心,甚至连林婉宁引烟儿生他气这件事都未曾叨扰他。
却不料穆景迟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穆景迟吃完药,面色未变,仿佛这药苦的只有周昀修一人。
“正如你所见。”
周昀修听此,勃然大怒,一把抓住穆景迟的领口。
“穆景迟!你真以为本殿不敢对你怎么样?本殿将你当成本殿兄弟,你便是如此报答本殿的?用阴险的手段,争夺烟儿?”
穆景迟直直看着周昀修,怒意翻腾。
让周昀修愣住。
穆景迟仿佛终于将一直以来的想法托盘而出,恶劣的瞧着周昀修,甚至心里有种快感。
凭什么在他心痛的时候,这俩人却在郎情妾意好不甜蜜,现在就让周昀修也尝尝他曾经的痛苦。
“要说争夺,也该是后来者争夺,所以殿下,才是最该将烟儿还给我的人。当年,烟儿和我伉俪情深,真正陪伴殿下多年的人,分明是林婉宁。”
周昀修怒道:“穆景迟,你疯了不成!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你敢说,昨日林婉宁进入六皇子府却故意勾引本殿,被烟儿瞧见不是你设计?”
“昨日能有林婉宁,明日就能有李婉宁,总有一天烟儿会因此而痛心不已,这一天只是早些到来,不是吗?”
周昀修怒道:“我从未说要娶林婉宁,穆景迟,你莫要胡言乱语!”
“殿下当初私自答应烟儿,立下字据,字据可让皇后娘娘知晓,可被官家认定,既然没有,那便是空口白牙,平白污了皇家声誉。”
周昀修从未知道,穆景迟竟如此伶牙俐齿!
他心中,也升腾起要跟他争辩的心思。
“本殿皇兄才是太子,他自会回来,继承皇位!再不济,我上面还有三个哥哥,个个都盯着那个皇位,本殿不想做皇帝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