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母的表情和语气,仿佛从此往后再也不要跟覃玲有瓜葛一样。
想到这段时间覃母每次去覃玲的院子,都恼怒的出来,姚员外也急了。
“这,弟妹你可千万别这么想,覃玲心里一直有覃家,只是不想要麻烦你们,所以才不愿意跟你走,你放心,这件事我去好好劝劝她,她现在生着病,脑子也跟着不灵光了,一定让她过来亲自给你道歉!”
覃母笑容微微有些难看,“那就多谢姚员外了。”
覃玲都病成了这样,姚员外眼中却仍然只有自己的计划,根本不在乎她的身体。
还要她带病过来给覃母道歉!
覃母生气,可想到她跟覃烟的计划,还是忍了下来。
姚员外对覃母叫他姚员外这件事,丝毫不生气。
“客气客气。”
姚员外气势汹汹朝着覃玲的院子走了。
覃母当即笑不出来了,“这个不要脸的渣男!负了玲儿,竟如今她重病,仍想要她亲自来道歉,这是要气死她吗?现在玲儿恐怕连床都下不来!”
覃烟拍着覃母的背安抚,“母亲莫要生气,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要劝着大姑母和离。”
覃母尽量让自己呼吸平稳,可想到覃玲这些年过得这种日子,仍然觉得心痛。
覃母按照覃烟说的,便在自己的院子等着。
因为不能让姚员外看出一点她对覃玲的关心,都可能让姚员外看出破绽来。
覃母等待的过程中,还没等来覃玲和姚员外,倒是姚天意先来了。
听说覃母要走,姚天意眼泪都流了一脸。
“舅娘!你真的要走了吗?不陪陪天意吗?天意真的好喜欢舅母,恨不得舅母才是我的亲生母亲,有舅母和母亲在我身边,我才觉得真正的开心幸福。”
覃母听此,心中便是一软,才想要安慰,就被覃烟打断。
“天意姐姐如今已经十六了吧?可许了人家?娘亲原本有意将你带到京城去,给你找一门好亲事,可听闻天意姐姐在十三岁就许了人家,真是可惜了。”
覃母一愣,不明白覃烟为何这样说,但覃烟这样说,她便下意识没有反驳。
姚天意却反应极大,着急道:“我没有许亲事!”
听此,覃母愣住了,她许是过于信任覃烟,覃烟有任何反常的地方,覃母都会觉得对方一定有问题。
面对姚天意也是一样。
若有了怀疑,再去听她的话,便能听出大问题来。
回想起这段时间姚天意对她的讨好,和时不时问起覃墨染的状态。
覃母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覃母道:“你现在的未婚夫,不是玲儿亲自给你找的吗?听闻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家,怎么就退了亲了呢?”
覃母的话,确实也没错,因为前年,覃玲给京城写信还说,她将覃玲视为己出,只怕自己找的亲事让覃玲不喜,因此百般挑拣,最后选中了一家寒门出身的秀才。
大邺女子十三岁便开始定亲,当时姚天意定亲并不算早。
对方有学识懂礼仪,若好好供养,定然能考中,至少当个县令,日子富足还是没问题的。
覃玲是京城出来的小姐,便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庭,也没有将她教养的没有眼界,她说的能考中,便是有七八成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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