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眨巴个不停的小眼睛以仰视45度角对钟旭投射出无辜和惊恐的目光,一本美女杂志随即啪嗒一下挡在隐私部位。
啊?!一个不认识的半大老头子?!
“对不起,您继续!”钟旭赶忙赔礼道歉,尴尬地退了出去。
许飞已经醒了?!上哪儿去了?
钟旭直奔许飞在三楼的办公室。
“请问你们看到许医生了吗?”钟旭问两个正坐在办公室里聊天的女医生。
其中一人爱理不理地回答道:“找许飞?他刚才说有事,请了半天假走了。”
跑路了?那小子动作还真快。
现在该上哪儿找他去,估计已经打草惊蛇了。钟旭站在楼梯上,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楼梯扶手,看下一步自己要怎么做。
刚准备抬腿下楼,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女人就从楼下冲了上来,边跑边歇斯底里地大喊:“老张,赶紧回家吃饭!你躲哪儿去了?老张!”
中年女人后头两男一女紧追不放,喊道:“梁玉英!你站住!不要乱跑!”
一看这女人就知道神经不正常,钟旭连忙闪到一边,看着那几个人往楼上撵去了。
走廊上好些人都跑过来看热闹,几个护士医生也在其中,他们一边劝人群散去保持安静,一边摇头叹息。
“唉,自从张副院长出事以后,他老婆一天比一天疯得厉害。真是造孽哦,好好一个院长夫人,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其中一个年长的护士惋惜地说。
“是啊,好多事情说不清楚的,你看他们两夫妻以前多风光,现在一个死了一个疯了。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另外一个医生低声附和道,然后马上提高音量喊:“没什么可看的啊,大家都散了吧!这是医院啊!注意一点!”
世事无常,好多事情都无法预料,钟旭听罢也不由感慨道。
“姐,你这到底在干什么呀?有什么新发现你到是告诉我一声呀!”钟晴急得抓耳挠腮。
钟旭坐在床沿上,总结着这段时间发现的种种疑点。如果许飞是跟自己一样的伏鬼人,他就一定会有不同于一般通灵之人的杀气,可是他没有;如果他是一个普通人,长期与鬼物接触的话,不可能还像现在这样鲜活健康;难道他也是鬼?!这个更不可能,且不说他有没有能力骗过整个医院的人相信他是活的,他身上的生气钟旭感觉得一清二楚,生气这东西,段数再高的鬼也造不出来。
情况现在一片混乱,不行,看来还是得回去找那块老姜请教请教才行。
钟旭把病号服一脱,把自己的衣服换上,打开背包把许飞的钱包塞进去,临出门前对钟晴说:“我回家去一躺,你留在这儿。丢丢要出了什么事儿,我扒了你的皮!不要再问我在干什么,等我弄清楚了自然会告诉你!”
“哦!”钟晴心不甘情不愿地应道。
计程车上,钟旭想着要怎样用最简单明了的语言把这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钟老太听。千百年来人类都或深或浅地带着以貌取人先入为主的劣根性,更何况从客观上讲许飞还有恩于她,要让人相信他是个身份不明与恶灵为伍的坏人并不是那么容易。
“奶奶!奶奶!”进了屋连鞋都没有换钟旭就扯开嗓子大喊。
穿着雨衣的钟老太捏着两根菜叶从厨房里跳出来,把雨衣帽子一掀:“咦?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明天才出院吗?”
“我有急事要问你老人家!!”钟旭两步跨到钟老太面前说,见她穿成这个怪样子,又问:“怎么在家里穿雨衣?”
“咳,我就说便宜无好货嘛,刚才又爆了一次,被喷了个透湿。又找人来,刚修好,我这不防患于未然嘛,万一我做饭的时候又喷一次怎么办?!”钟老太气恼地把菜叶扔到桌上。
“奶奶你过来坐下!”钟旭没工夫去理会那破水龙头,拉着钟老太两个人一起坐到沙发上。
“什么事儿呀?你还没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钟老太解开扣子把雨衣脱了下来。
“这个……”钟旭考虑着要怎样开头,顿了半天,问道:“你觉得许飞这人怎么样?”
“许飞?许医生?!”钟老太奇怪地反问一句。
钟旭点点头。
“很不错的年轻人啊!人好,医术又高。你问他干嘛?”
“就知道你要这么说。”钟老太的回答早在钟旭意料之中,她鼻子一哼,摇摇头道:“告诉你吧,这个许飞不是善良之辈。”
“哦?”钟老太的嘴巴圈成了一个O字。
钟旭条理分明逻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