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沉厚山眼皮子底下七成以上都是萨尔特的人,而他的夫人是肃亲王的亲妹妹,肃亲王这边又连结着东亲王府、怡亲王府和承亲王这一挂帝党,因此沉厚山的态度是很重要的关键。”
“这是什么东西?”丹桂听得好无聊,直打呵欠,不经意发现瑞思丽怀中微鼓着,伸手便去掏,发现是个布做的小口袋。
“古神父烤的小甜饼!”青兰眼睛一亮,开心地和丹桂头靠着头分吃起来。
只有瑞思丽在一旁捧着脸失神倾听着,虽然完全听不懂百猊所说的内容究竟是什么,但是光听他如醇酒般醉人的嗓音就够她陶醉了。
“可是肃亲王和『后党』人马并没有直接的来往也没有太深的交情啊。”老王爷摇头沈思,着实不信与他交情甚深的肃亲王会背着他和后党人马勾搭。
“阿玛,表面上肃亲王与后党人马并不来往,可是私底下却让沉厚山暗中讨好他们,另一方面又积极拉拢我和庆阳格格的婚事,以期站稳帝党中的一席之地,这样一来,他既可以风风光光当起端亲王的老丈人,又可以不得罪后党。”百猊挑眉耸了耸肩。“阿玛,肃亲王可是一个不能不防的厉害角色啊。”
一番话令老王爷猝然变了脸色。
“这么说来,你带着四格格去,是想借机探探沉厚山喽!”大福晋这才明白了百猊的用意。
“其实孩儿最终目的是要看清肃亲王的真面目。”百猊轻松的笑眼渐渐转为犀利。“我想知道表面上视富贵如浮云的肃亲王,骨子里究竟有多阴险狡狯,一个想在敌对两方人马之间悠游行走、各取利益的人,他对权势的野心想必大到超出我们的想象。”
“但愿肃亲王的为人没有被你说中,否则……”老朋友又要少一个了。老王爷重重叹了口气。
“唉,额娘听了好生烦恼,百凤为了查案受伤,你这回下扬州可千万要事事当心,不能连你也出事了,知道吗?”大福晋担忧地望着他。
“额娘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他起身,伸个大懒腰。“阿玛、额娘,明天一早还要动身赶路,我先回房休息了。”
“带几个武功高一点的随从去,防患未然。”老王爷出声提醒。“至于侍候你梳洗膳食的侍女带一个去就够了。”
“是,孩儿告退。”
瑞思丽一看见百猊走出正厅,立刻从桂花树下爬出去,蹑手蹑脚地追上他。
丹桂和青兰没料到瑞思丽先闪人,连忙拍干净身上的饼屑,大气不敢一喘地从桂花树下溜出去。
瑞思丽隔着一段距离跟在百猊身后,一路上都有侍女和奴仆走动,她不敢大大方方走在百猊身边,等百猊穿过庭院,步往住处的院落时,见没有外人在,她才小跑步地奔向他。
“七爷。”她低着头在百猊身后柔声轻唤。
“你胆子还真大,敢躲在外头偷听我和阿玛额娘说话。”他侧过脸,从肩膀看向惶然不安的娇小身子。
“你怎么知道我们躲在外面?”她太惊讶了,她和青兰、丹桂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啊!
“偷吃饼干的声音都听到了。”他懒洋洋地指出破绽。
“哇,你的耳朵真灵。”好崇拜喔。
“过奖。”他客气地颔首。
“我可不可以跟你去扬州?”她扯住他的衣袖轻声祈求。
百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回头凝视她热切期待的表情。
“你不放心我跟庆阳格格吗?”
“你跟庆阳格格的事我不是不放心,我相信你的为人,我想跟着你去,是因为我不想离开你。”她为难地抿了抿唇。“刚刚听你说了那么多,虽然不清楚你去扬州到底会有多危险,可是心里就是很不安。”
百猊怔然呆视了她好一会儿,缓缓漾开欣喜的微笑,她并不是乱吃飞醋,而是真心担忧着他的安危。
“跟我去可以,不过睡觉的时候不许打呼、咬牙、说梦话。”
“啊?我应该不会打呼、咬牙,可是不知道会不会说梦话耶?”她紧张兮兮地认真反省。
百猊嘴角斜扬,看到她如此依赖自己,内心就有种说不出的开心和满足。
“呃!”瑞思丽突然注意到问题的焦点。“难道我晚上得睡在你房里吗?不然为什么要问我会不会打呼、咬牙、说梦话?”
百猊忍不住噗哧一笑。
“你只能以侍女的身分随我去,当然侍女应该做些什么事你都得要做。”
“可是丹桂姐和青兰姐的工作好象并没有要陪你睡觉呀?”瑞思丽很认真地困惑着。
“那本来也是她们该做的工作之一,只是我没让她们这么做罢了。”他牵起她的手轻轻拉到身前。
“那为什么我要做?”她抬眸傻傻地看着百猊。
“你说呢?”他举高她的手心,放在唇上细细舔吻,脸上摆出既天真又邪气的笑容。
瑞思丽在他温热的舌尖挑逗下,忍不住轻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