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遇低垂着眼帘,看向她的唇,喉结不自觉滚了滚,又立起来转过身子看向远处。
“走吧。”
许听芜只好小跑跟上他。
四下阒寂无人,盛遇的步伐忽然迈得很大,和周围人很多时,他那种戒备感一样,整个人都紧绷着。
许听芜晃了晃他的手臂:“你是不是紧张来着?”
盛遇说:“没有。”
许听芜很关切地想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样了,看向他说:“明明就有,你都不和我说话了。”
此话一出,她才觉得刚才的语气有点撒娇的意味,尾音还拉长了,过于暧昧。
她有些不好意思,耳根热了一下,盛遇再次被逗笑了,抿了下嘴唇,神色缓和,但始终没开口。
“你怎么不说话呀?”许听芜急了,也不在意是否在撒娇。
盛遇刚才情绪分明不对,她害怕是她让他不自在了,以后又触碰到他的禁忌。
“你别吓我啊,好歹吭个声……”
快步行走的少年忽然停住脚步,站在路灯下,低眸看她。
“听芜。”
声线低而沉,隔着夜色,暧昧不已,落入许听芜耳朵里时,莫名撩人。
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她的耳朵率先接受到他的撩拨,不可遏制地红了起来。
许听芜心脏都快跳出来,她握着拳,快忘记呼吸——为什么,被喊个名字就会觉得害羞啊!
兴许是盛遇不爱说话,也兴许是他从不叫她。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名字,而且只喊了她的名,说不出的亲昵。
她不自觉地捏上耳垂,想让手指给它降温,并且安慰它们,淡定小耳朵。
淡定不了啊!她已经不能描述这种感觉了。
她怀疑他再多叫几声她的名字,她腿软得都会走不动路。
见许听芜一脸怪异,盛遇不理解,轻轻挑眉,问:“不喜欢?”
“喜欢!”许听芜卯足一口气,绷着脸看向他,任由心潮澎湃,“太喜欢了!”
她跳了起来,把盛遇吓了一跳。
两人安静着并排往诊所走,一段路没走多久,许听芜脑子里倒是演绎了很多东西。
她明白盛遇刚才喊她名字的威力从哪来了——源于这是第一次。
她开始懊悔,当时怎么就随随便便喊了他的名字呢,听多了,他肯定就麻木了。
应该有一个称呼,她不常喊,但关键时刻能发挥巨大作用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