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十四岁,却根本不怎么懂事,还是小孩子心境。
看了英姿焕的张锋,一股子内心油然而生的,崇拜英雄的想法使得他居然忘记让张锋等人平身。
只是带着惊喜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眼前这并不大上几岁的少年将军,一时居然有些痴。
张锋久等不见小皇帝有反应,刘协忙用手肘碰了碰刘辩。
替他答道:“张爱卿危难之中见忠心,何罪之有?陛下龙体受惊,又经了半宿风寒,是以不便叙话。众位请起。”
众人整齐的回答:“谢陛下。”
然后站起,张锋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小皇帝系上,他自己都受不了那灼灼如实质的目光,该不会看上自己了吧?
又令黄叙的披风给刘协披上,然后把自己部下的马让出来给两位皇子乘骑,张锋亲自在一旁护卫,众人缓缓向洛阳行去。
小皇帝对张锋极是好奇,等崇拜英雄的那种心理稍微恢复了一些,不停的询问道:“张爱卿何以在此?”
“回陛下,臣本于郡国内治营民生,于近日收到大将军密令,点精兵,扫宦官,正朝纲。”
“可惜迟得一步,进东门时听闻大将军已没,陛下已不知所踪,遂一边打探一边寻来,赖陛下洪福,得见天颜。”
“观爱卿所部皆虎狼也,真雄壮之士!”
“谢陛下谬赞,此皆为昔日破黄巾者也。”
“令尊张太尉亦是忠君爱国,今见其之也是一般武勇过人,恭兢良顺,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待朕回宫后,必重赏爱卿。”
张锋听到这里,倒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是知道这事的始末才算了时间赶来,根本就没接过什么大将军的“密令”。
在马上虚礼道:“臣不敢求赏,但求无过,天子蒙尘,臣未能有微功,敢望天赐乎?但闻君辱而臣死,今陛下恕臣罪,已是感恩涕零,岂敢复有他望?”
连刘协也对张锋小小年纪如此识大体而好奇不已:“张将军年方几何?”
“回殿下,臣虚岁十六。”
“看将军一身戎装打扮,必是武艺群?”
“臣愧不敢当,然六岁习武,终日不敢缀,望有朝一日一身武艺能振我大汉天威,北逐胡人,南压蛮夷,为我大汉开疆拓土,固所愿也。”
“不知将军武艺,何人所授?”
张锋心道:“来了,果然是这个时候让王越得偿了心愿。”
“回殿下,此人姓王名越,虽然出身布衣,然一身武艺,天下无以出其右者,正是臣授艺恩师。今番也得前来,只是暂掌步军,因而来得迟了。”
两位小皇子果然少年心境,加上对张锋的第一印象极好,于是开口要王越当剑师,张锋也乐得一口答应下来。
张锋于路说些在濮阳开酒楼,造纸酿酒以及当日破黄巾的一些事,本来口才就极佳,免不得一番添油加醋。
说到市井之事,两位小皇子眼睁得大大的,长年深居宫中,哪知得这般有趣之事?
说到黄巾贼派人诈降又被张锋识破之时,两位小皇子不顾身份,哄然叫了一声好,双手握拳,仿佛是自己的功劳一样喜形于色。
“张爱卿果国之栋梁也,能文能武,这行军打仗之事也丝毫不落于皇甫嵩,假以时日,爱卿必列位三公也。”
后面的黄叙和文聘两人听着,见张锋如此被当今陛下看重,心下也是甚喜。
自己老大能出头,还能委屈了自己?当下也得意的摇头晃脑,一付鸡犬升天的小人之像。
正说笑间,前方一处烟尘,数百骑正迎面而来,这时刘辩和刘协两人表现得截然不同。
刘辩虽然被张锋的外表所倾倒,但他毕竟也不大,张锋和手下的战力究竟怎么样,心里并没有数,心里惴惴不安,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而刘协虽然才九岁,却处变不惊:“烦张爱卿前面探查,此为何处人马?”
张锋一声:“得令!”手下七百儿郎呼啦一声,整齐的布成一个方阵,把两位皇子护在中间。
张锋匹马持戟迎上前去,片刻而回:“陛下无须惊慌,乃是诸位大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