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天黑,典韦又没骑马,所以张绣还没觉得这个家伙除了黑,有什么特别的。
可是今天双方都是脚踏实地就看出问题了。
好家伙,这到底是不是人?
高度和宽度一样,黑不溜秋,手臂比自己大腿还粗,就连那个和眼睛一起瞪着自己的鼻孔,都大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于是张绣可以体会到曹操为什么会打摆子了。特别是典韦此时正注视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又密又粗,硬象是倒贴着一只刺猬。
张绣喉咙不自主的咕嘟了一声。张锋再不出来,自己就要成为第一个活生生被人看死的了。
还好,此时张锋又转了出来,刚刚开口:“主公有请两位”
张绣忙不叠的往里冲,那黑炭的气势太吓人了。
曹操显然是刚刚才起身,头上还系着一条白布带,略着疲惫的脸上却有着不相符的兴奋之情。
空气中一股浓浓的药味,很有些刺鼻reads;。帐里没什么摆设,只有一只几案上放着了个装着沙的大木板,上面沟沟壑壑的还指着红、蓝两种颜色的小旗。
“张绣汗颜,特来向丞相请罪!”张绣大步走上前,大马金刀的啪一声跪下,身上绑着那几根并不太结实的藤条一阵乱颤。
“哎呀,快快请起,此事终究是曹某有错在先。”曹操没全愈,只是探出身子伸手虚扶了一把,张锋倒是上前搀起了张绣。
“此番绣厚颜来此,一是为丞相大公无私,一心为天下的胸襟所折,二也是为丞相能不计私仇感动。张绣绝不再叛。”
曹操虽然精神不好,还眼力还在,一眼就看到了张绣腰间斜垮着的那把自己送给他的剑,瞥了他一眼,心想这小子倒是机灵,又用我的东西拿出去糊弄人了。
“张将军能以大局为重,曹某自是感激不尽,还请将军在宛城强兵秣马,以守我兖州西面门户。”
张绣见曹操丝毫不以前事为忤,反而继续用自己守宛城,感激涕零之下,又一次拜倒在地,只是已经把那几根破藤条解下来了。
“这位可是贾诩贾文和?”曹操早就注意到这个长得普普通通,却随随便便一站都叫人不敢小看的中年文士。
因为他的眼睛里,跟程昱那老头有种一样的神色——蔑视,蔑视一切,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谦和,但是骨子里的强大自信,使他们这种人看不起普通人。
贾诩上前半步,拱手一礼,“不敢当丞相问,不才正是贾诩!”
曹操呵呵的笑道:“好好!文和本相一见心喜,欲留之身边听用,不知张将军意下如何?”
张绣一听也笑了:“同是为丞相效力,何分彼此?”
众人散去,张绣独自回了宛城,贾诩跟在张锋身后,突然张锋一个急停,他险险撞到。
“文和。”
“将军有何指教?”贾诩还是一付淡然的样子,若是换上一身道袍,倒颇有些然于世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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