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你混球!不要脸!下流!无耻……”一连串的骂词。
野马立即捂住她的嘴,无奈地皱上了眉头道:“够了,够了。”
月含羞掰开野马的手,道:“你无聊!”
野马一副苦瓜脸,指着自己的鼻梁道:“我无聊?哼,不知道是谁无聊。一个姑娘问一个大男人身上是否有痣。哼!”
“这又怎样?”
“不怎么样。”
“你好像在说——你背上真的有痣?”
“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否则我吃亏了。”
“吃亏?”月含羞喃喃地道:“怎么和他一样,都讲条件。”
“你说什么条件?”
“没有。我是说我的眼睛虽然瞎了但我的耳朵却没有聋,春愁姐虽然混在人群中,但每个人的呼吸节奏以及身上的气味都不相同,我能辨别出来。”
“你这鼻子是什么鼻子?”野马捏住月含羞的鼻子。
月含羞痛得哇哇大叫,打掉那个铁钳,一边揉自己的鼻梁一边翘起红唇道:“你管我的鼻子做什么,我的鼻子招惹你了么?若不是我的鼻子为你解围,我看你怎么死。”
说得野马不住地点头,还真的是如此。
月含羞揉着鼻子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该你说了。”
野马一听,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道:“要不要我脱了衣服让你验证一下?”
“哼!狼牙,上!”月含羞忽然放开了狼牙的缰绳。
野马回头一瞧,大叫一声:“哇呀——”撒腿就跑。狼牙狂奔过去,穷追不舍,直瞄准野马的屁股。后面传来一串串的咯咯咯的大笑声。
这时,从月含羞的不远处突然地站出一个人来。
“谁?谁在那?”月含羞侧着耳朵听着。
那个人慢慢地朝她走了过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你是谁?为什么不说话?你不出声我就认不出你了么?你欺负我是一个瞎子?”只觉得那脚步越来越靠近自己,月含羞一步一步地往后退。“你是谁?你想要做什么?你……你……野马哥哥——”月含羞大叫了一声,但突然又叫不出来,因为她被那个人点了哑穴。
那个人一把抓住月含羞往肩上一扛,霸道地道:“跟我走!”
月含羞挣扎,但她无能为力。叫又叫不出,看又看不见。只听这个人吹了一声口哨,由远及近地听到狼牙的吠叫声。那个人一拍疾风的屁股,疾风一声长嘶狂奔了出去。
野马赶忙去追疾风,当他制止住疾风的时候才想到月含羞的异常。他立即飞身上马奔回原来的地方,已经见不到月含羞了。他四处张望,不知道怎样开始寻找。这时,他意外地遇上了战春愁。两个人在这里碰面,很是意外。据战春愁说,他是追一个贼人来到了这;据野马说,他是在这里把月含羞给弄丢的。他们得出的结论是贼人捉走了月含羞。可是狼牙怎么解释呢?同时被捉走?谁会连人带狗一起捉?或者狼牙是追贼人去了。野马生活在草原,与四只脚的动物长期生活在一起,他有一个本事,就是可以追踪脚印。他带上战春愁沿着狼牙的脚印渐渐地向前追寻。在不知不觉中,他们被地上留下的足迹带到了一座神秘的古刹前。
这两个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步入了恐怖的殿堂。野马沿着足迹延伸的方向慢慢地抬起了头,他与战春愁同时都吃了一惊。一直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足迹上,不曾注意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
古刹显得破落陈旧,满地的落叶枯枝,两端各有一只奇形的怪兽石像。紧闭的大门被周围茂盛的树木包围,映衬出阴暗,显得潮湿。在这里,错落的古松盘旋在古刹的上端,将日光完全遮住。昏暗的光线下,显得那一扇紧闭的庙门如同通往地狱的生死门。头顶乌鸦的呤叫,更添神秘诡异的气氛。无论是怎样的庙门,门前都不应该有这样一对怪兽的石像。这时,天空突然闪起了电。闪电透过茂盛的枝叶,将树形的身影投射在地上,如同魔鬼发出了警告。石像在闪电的时候,双眼竟然发出绿光,如同是受了魔法的怪兽将在雨夜复苏。战春愁突然记起他丢的那张羊皮画上标识的怪兽,他的心颤抖起来。
野马刚想往里闯,被身边的战春愁一把拉住。如此的突然,野马差点儿被战春愁的猛劲拉得摔交。野马回头冲着战春愁大声地咆哮道:“战春愁,你干什么?”
战春愁先是一愣,然后也对野马大声地道:“我又不是聋子,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野马身后的疾风不安地抬起前蹄长嘶一声,惊得野马立即拉住疾风的缰绳,对疾风道:“疾风,安静点!疾风,你到底怎么了?”
战春愁严肃地道:“走,咱们离开这。快,快点。”
野马一把拧住战春愁的衣襟道:“上哪?”
“离开这,必须马上。”
“胆小鬼。这样就把你吓傻了?调皮鬼还没有找到,你不找么?”疾风在一旁显得异常的不安,用马蹄一直踢着地,不断地哼出声来。